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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听觉很敏锐,悠然不见急促的回头,两人的视线一下子对个正着。
冯锡尧把手插在裤袋里,笑容不改:“丁总,好久不见。”
男人的面容是典型的北方人长相,浓眉大眼,凛厉刚毅。
或许是对方全无准备会突然见着冯锡尧,一愣之下,瞳孔急缩,薄唇下意识的抿成了一道线。
冯锡尧面色如常,表情就像是再寻常不过的遇到了商场上的故交或是朋友:“好久不见,丁总还是一如既往的精明强干。这发型,呵,倒是更衬丁总的气质了。”
“托冯总的福。”
男人很快回过神,声音偏低却也不愠不火,就像是听不出冯锡尧话里暗含的嘲讽之意:“挺凉快。”
“丁总这是在四城会宴请客户?”
冯锡尧看着男人站直腰板,那比自己高出半头的精壮身躯就那么随意站着,不刻意不经意间,流露出贵气天成的傲慢。
男人随手把烟蒂碾灭在手边的垃圾筒上面,坦然镇定:“没,跟费大律一起吃个饭,聊聊接下来诉讼的事情。”
冯锡尧一怔,旋即想起,丁勋身后站着的律师团,好像是有这么位大律姓费。
呵,这人也真是直接。
“我还以为,”
冯锡尧笑吟吟的:“或许今儿个,是丁总朋友张罗着为丁总洗尘的。”
洗什么尘,那就不言而喻了。其实更应该吃顿豆腐宴吧。
毕竟那十个月的拘留所生涯,怎么说都是丁勋这种天之骄子人生中的一抹污浊败笔。
“行,不耽误丁总时间了。”
冯锡尧抬腕看看手表,往后退了一步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丁勋听不出情绪的话语:“冯总穿这件衬衫真精神。还挺念旧。”
冯锡尧懊恼的皱了下眉,早上出门他都没留意,随手扯了件长袖衬衫就穿上了。谁知道会是这件。
不过话说过来,他冯锡尧到底也不是女人那么心细又计较,会在分开后把所有曾经的痕迹和礼物清理的一干二净。
是的,这件淡蓝色的hazzy衬衫是丁勋送他的,在他们还没翻脸闹掰之前,冯锡尧过二十四岁生日时候送的。
口头上你来我往斤斤计较的没意思。冯锡尧忍了忍,到底没再回嘴,抬脚回包间了。
身后丁勋就那么靠在窗边,手指下意识的又伸到裤袋里捏住了烟盒。
*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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