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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殿下的举动南殊都未曾想到,惊呼了一声随即抱得更紧了。
屋内的人面色复杂地看着殿下将殊承徽抱在怀中,却无人敢出来阻止。殿下素来我行我素,他要做什么旁人无法阻拦。
太子妃看了场好戏,心情倒是不错,收回目光后看向地上呆呆愣住的珍贵嫔,随后又落在她那高高挺起的肚子上。
眼帘闪了闪,大子妃道:“殿下让生产之前不准出荣华殿一步,珍贵嫔还是在宫中好好养胎吧。”
太子妃说完扶着宫女的手就往外走去,而身后贤贵嫔紧跟其后。
屋内看热闹的,走的走,散的散。唯独李良媛走之前嘀咕了一句:“这得等到年后了吧。”
她说着看向地上的珍贵嫔,十月怀胎,珍贵嫔肚子还有三个月才生,等出了月子可不是要等到年后?
“是啊。”
张承徽素来嘴快过脑子,可惜道:“那下个月殿下的生辰怕是也不能参加了。”
往年来殿下的生辰宴上,珍贵嫔又是跳舞又是弹琴的,出尽风头。
今年她大着肚子本来更是风光无限,如今倒是好,折腾一通居然连去都去不成了。
张承徽没脑子的一句话气的珍贵嫔发疯:“你是个什么东西?住在本宫的荣华殿,不过是个不受宠的贱人罢了。如今见本宫受罚也依旧是贵嫔,你是个什么东西敢骑在本宫头上!”
手边没东西,她拔下头上的簪子往张承徽那儿扔去:“贱人,给我滚!”
金簪砸过来差点儿划伤她的脸,张承徽吓了一跳,她之前被烫的全是水泡,如今才刚好些不用蒙上帕子。
要是再伤了可就真的不能见人了。
张承徽也顾不得身后的珍贵嫔,连忙快步跑了出去。
南殊被殿下抱在怀中,院子前雪柳正跪在青石板上。寒风之中她穿着一身被抽破的衣裳,身子骨几乎冻得僵硬。
她从开始便一直跪着,直到看见那两个打她的嬷嬷被拖了下去,那凄惨的叫声吓得她以为自己也要落的一样的下场,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听见脚步声连忙抬起头,便瞧见殿下正朝着自己走来。
太子殿下天人之姿,平日里她们这些做奴才的可谓是看都不敢多看一眼。此时他怀中却是抱着个人,玄色的衣袍下将那人挡得严严实实。
而她还是一眼就瞧见了里面丁香色的裙摆。殿下怀中的人是南殊?
这瞬间她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何种滋味,但殿下竟然如此宠爱南殊的话,自己是不是也不用受罚了?
雪柳面上满是惊喜,连忙抬起头:“南……南殊。”
然而,她衣衫褴褛,又刚被抽打过脸颊,声音小得含糊不清。
玄色的衣袍从她面前略过,雪柳急得挣扎着身子想要起来,刚挪动两步却被身后急忙慌的小太监绊了一脚。雪柳重重地摔倒在地,双膝狠狠地砸在青石板上。
痛意从膝盖处传来,这瞬间她只觉得膝盖都要碎了。可看着那越走越远的背影,她越发凄惨地喊道:“南殊姐姐。”
刘进忠跟在殿下身后,听见声音后转身往后看了眼,神色淡然开口:“去琼玉楼。”
銮仗抬了起来,直接往琼玉楼中走去。这几日殿下都是宿在琼玉楼,奴才们都见怪不怪。
銮仗中,南殊依旧被殿下抱在怀中。她挣扎着想要下去,太子殿下的手却偏偏放在她的腰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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