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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秋刚一被南殊接走,长秀宫中就发起了怒火。
赵良媛正在用膳,听闻之后二话不说就掀翻了桌子。上面的菜肴七零八落,汤汤水水溅了一地。
“废物。”
她咬着牙,手里的筷子掷了出去:“她是本宫的宫里的宫女,你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贱人带她离开。”
朱太医跪在地上,被筷子砸得生疼。
可他不敢躲,蜷缩着身子道:“奴才也没法子,刘公公亲自吩咐的,奴才不敢拦。”
刘进忠是太子殿下的人,他开的口那就是殿下开的口。
任凭他们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拦刘进忠啊。
“那个贱人吹了什么风,哄得殿下如此对我。”
赵良媛听到是殿下,脚步一虚。
接连这么长时日打击下来,她已经接近崩溃了。如今只要一听见南殊的事,整个人都能炸开。
她目眦欲裂,牙齿咬的咯咯做响。随手捞起手边的东西就要砸,却被迎春一把拦下:
“主子,不能再砸了。”
这段时日赵良媛整日地发火,内务府添的东西已经有了几箩筐。
前几日内务府的张德顺特意来告知过,皮笑肉不笑地警告:“今时不同往日,赵良媛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这些杯子茶盏已经是库房里的旧物,再砸下去,赵良媛就只能用碗喝水了。
赵良媛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她入东宫时便小有恩宠。如今这段时日发生的事,于她而言简直就是天崩地裂。
脑子里飞速冷静下来,赵良娣硬生生地将手中的茶盏放下。
迎春松了口气,就见她道:“狐媚子。”
赵良媛眼中的厌恶与恨意掩盖不住,若是此时南殊就在她面前,她只怕自己能上前掐死她。
“主子,报仇不怕晚。”
迎春垂下眼眸:“南殊最在意的不就是孟秋吗?”
她道:“越是将人想法子带走,说明她越是在意,只要孟秋死了,定然也让她痛苦万分。”
赵良媛听到这儿,转过头。
她目光落在迎春身上,眼神微微眯起:“怎么瞧着你比本宫还要恨她?”
迎春掌心握紧,心中微微异样。
自打她知晓南殊成了小主后,心中就不太舒坦。赵良媛受宠,她只会觉得理所当然,毕竟她是主子自己是奴才。
可南殊又凭什么?她分明跟自己一样是最卑贱的宫女。她凭什么受到殿下的喜爱?
她从知道那天开始,心中就没舒坦过。
曾经不如自己的人,如今却比自己好上一千倍,一万倍。她与主子一样,想将人拉下来,让她重新落回泥中。
“她让主子不高兴,奴才只是想让主子高兴而已。”
赵良媛眯了眯眼,明显不信。
却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她问底下的朱太医:“你确定那个贱人没发现你?”
贱人这两个字朱太医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自然是知晓这贱人两字骂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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