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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时间吗?”
我俩原本都离了座,闻言又双双站在那儿。院中只剩我们一桌客人,以及一位闷头打扫满地花瓶碎片的服务生。等服务生拎起簸箕、推着回收餐具的推车返回室内,虞百禁才开口应道:“有什么事?”
“要是不急,就再小坐一会儿,看在两位帮我解围的份上,单独送一歌给你们。”
“只是一歌?”
虞百禁拉开了外套拉链,熨帖地将那朵山茶花收进衣襟内袋,空出两只手来。我刚想拦他一句,他压下手背,示意我“放心”
。
“没有别的东西要给?”
“别的东西?”
看样子,歌手并不知晓我们另有所指,“金鱼的鳞片”
又闪了闪,笑道,“你们俩中间还容得下什么,一根针,一只小飞虫?”
他拨弄着吉他的弦,“可怜我一个孤家寡人,还要给你们成双成对的唱情歌,谁来心疼我呀。”
或许是本身音域就窄、声调偏高的缘故,他说话的方式也有种顽劣的尖酸,不顾他人喜恶的任性,用脚打了个简单的拍子就唱起来。
在我年少愚蠢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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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人离我而去,想要当个摇滚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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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我别为他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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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智的笑容令我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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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买了张单程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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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西行
hemetagir1hoap>他遇到了一个穿范思哲的女孩……”
“哦,不对。”
唱到这句,他停下来自言自语,并非向着我们、而是向虚空中某个不在这里的人微笑,“我也不知道那姑娘穿不穿范思哲……范思哲很贵吗?”
“还好。”
虞百禁说,“就是弄脏了不太方便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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