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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郁的酒气迎面扑来。
顾不上这许多,空镜狠狠朝他扑去,正巧冬狮郎似是欲拿新的酒壶,眼角余光看到她月白色的身影,顿了顿看过来,一双湖绿色的眼眸却失去了往日的澄澈葱翠,被酒气熏染得晦涩无光。
“冬狮郎!”
空镜迅速幻化回人形,没等冬狮郎反应过来便一把抱住了他,“不要这样!冬狮郎!”
她的声音带上了明显的哭腔,却还是勉力维持着平静,放开手,凝视着少年颓然的面容,道,“冬狮郎,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银发少年的身体猛地一震,双手狠狠地抓紧了她的衣袖,骨节泛白,似乎正在勉力压制着什么即将喷薄而出的情感。然而终究没有成功,声音低哑得仿佛从混沌中传来:“草冠他……他死了……”
许是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空镜虽是心里咯噔一下,但也没将震惊之情表现出来。她咬着下唇,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他们说……说同一把斩魄刀不能拥有两个主人……可是……可是我明明说了可以舍弃的……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决斗……”
悲伤仿佛浓墨一般在沉沉的夜色中晕染开来,银发的少年狠狠一拳砸在地面上,发出闷闷的声响。紧接着又是一拳——
“啪——”
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河边显得格外响亮。
冬狮郎侧着头,左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终于唤回了一些即将离散的神志。他有些怔愣地回头,看见月白发的少女满脸纵横的泪迹,却兀自紧咬着嘴唇,右手还停留在半空中。晚风将她的长发吹乱,有些已经粘在了她精致的脸上,带上了些许狼狈。
许久,他怔怔地伸出手,抚上她脸上未干的泪水:“为什么……要哭……”
她抽噎着,却也不去擦脸上的泪水,任由它们更加汹涌地顺着脸颊滑下,然后扑簌簌地地落在地面上:“如果……如果冬狮郎不愿哭泣的话,那么……就由我来代替你流泪。”
泪水滑落到他的手上,带着温热的凉意。
伸出的手臂顿了顿,他终于紧紧地抱住了她,仿佛溺水之人终于抓住了自己最后一根稻草。他什么也没说,就这样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水果香气,将头埋在她的颈间。
有隐约的压抑的呜咽传来,背后的衣襟渐渐湿润,空镜不由更紧地抱住了冬狮郎。这个时候,她不知道自己能为他做些什么,除了、歌唱,用被誉为“天籁”
的云狐一族的歌声。
『……』
『君が絶望という名の淵に立たされそこで見た景色はどんなものだったのだろう(你站在名为绝望的深渊旁不知道你在那里看到的会是怎样一幅风景)』
『行き場所を失くして彷徨ってる剥き出しの心が触れるのを恐れて鋭い刺張り巡らせる(失去了归处而在彷徨□的心害怕碰触撑起了满身尖锐的刺)』
『……』
『花のように儚いのなら君の元で咲き誇るでしょうそして笑顔見届けたあとそっとひとり散って行くでしょう(如果我像花朵般刹那短暂相信我会在你的身旁灿烂绽放然后在目睹你的笑容之后静静地独自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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