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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蛮夷,让金察阿宝为首的鞑靼使团几乎全体失智,也点燃了在场晋王朝官员们久违了的热血。
朝臣之中,张炳昌攥紧拳头,激动得眼眶发红。
“这般感受,我只在当年苏王未退隐时体会到过,那时候是真正的万邦来朝,无人敢小觑我晋王朝!”
此刻,旁边突然一句冷水泼了过来。
“张大人不要太过激动得好,世子只不过是逞口舌之快,两国交战是他能一言而决的?张大人也是行伍老将,岂能不知一旦动了兵,那就是无数的银子和人命填进去的,咱们朝廷,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张炳昌豁然转头,却见开口的是礼部左侍郎徐谦。
徐谦这话,引来了张炳昌在内的不少军方将领怒目而视。
冷哼一声,张炳昌立刻反驳道:“本将军就是见不惯你们这些文官呜呜渣渣的德行,本事没有多少,托后腿一个比一个行,你那么能说会道,刚才鞑靼使团欺我晋王朝时怎么不见你出声,反而夹着尾巴如同丧家犬一般瑟瑟发抖?”
“世子便是冲动开口,但也撑起了我晋王朝的底气,输人不输阵,若是当真委曲求全,求来个安定,还不如把脑袋夹在裤裆里做人算了,国家尊严不可辱的道理,你懂多少?”
徐谦没想到张炳昌居然如此牙尖嘴利,被气得想要反骂回去,可张炳昌却对着他呸了一声,“多少年了,二十多年前是苏王在战场上把咱华夏一族的脊梁打直了,把匈奴蛮夷的尖牙利爪打残了,二十年后,还是苏王子嗣在这德麟殿给咱们涨了一回脸,枉你还是朝廷命官,礼部左侍郎,却只知对鞑靼卑躬屈膝委曲求全,人家脱下裤子对着你滋尿你不但不反抗还能尝个咸淡味出来。”
“离老子远点,你个软骨头的狗东西,看见你老子恶心的很,就一点躲在底下阴阳怪气的本事,还在那叫叫嚷嚷呜呜渣渣,别跟老子说话,滚,滚远点!”
徐谦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不过是说了一句话,就换来了张炳昌如此犀利的一顿海喷。
啥时候受过这种委屈的徐谦气到嘴唇发颤,怒极了的他想要骂回去,但读了一辈子圣贤书的他搜肠刮肚都找不出几个词汇能与张炳昌的舌绽莲花相提并论的字眼。
跟徐谦一样一口恶气憋在身体里发泄不出去,难受得想要吐血的还有金察阿宝。
他死死盯着眼前的苏哲,内心的暴躁让他恨不能把苏哲抓着自己衣领的手指头掰断,但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他这趟来,是试探晋王朝底线的,不是真的来开启两国争端的。
晋王朝固然雄风不再,不复当年,但这条巨龙的底子还有多少,外人永远不得而知。
金察阿宝不想当成别人的试刀石,鞑靼国更是经不起一次战败。
“世···世子,教训的是。”
金察阿宝几乎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任由谁都能看得出他脸上的怒气和怨气。
但他还是坚持着说:“我等一定引以为戒,不敢再造次。”
“懂事儿。”
腾出手来拍了拍金察阿宝的脸,苏哲这才松开了他,“那就这么着。”
说着,苏哲大摇大摆地走到给自己准备的位置上坐下,然后大手一挥,“接着奏乐,接着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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