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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宣面不改色:「tian哪兒知道麼——」
向邊庭趕緊捂住他的嘴,被他臊得都有點無奈了,笑著壓低聲音說:「你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啊?」
向邊庭連手心都是燙的,賀宣眼底藏著很淺的笑意,他既不是故意也不是無意,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本來就這性子。
他親了親向邊庭的手心,嘴巴被他這麼捂著也說不了話。向邊庭不干擾他開車,捂了一下就把手拿下來了。
「你別說了宣哥。」向邊庭簡直要求饒,「再說我該原地自燃了。」
「做都做了,聽這個話還原地自燃。」
向邊庭手扒在窗戶沿上,手指扣了扣:「總之你別說了,求你。」
賀宣無聲地笑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向邊庭緩了好一會兒臉上的紅色才褪去。
還有兩天就開學了,向邊庭跟賀宣說:「宣哥,我開學後可能要回學校宿舍住了。」
賀宣沒問為什麼,直接說:「不許。」
向邊庭樂了:「你也太霸道了,都不問問原因就直接駁回啊。」
「不管什麼原因通通駁回。」賀宣說,「早上上學我送你。」
「不是因為這個,我不是嫌去學校遠。」向邊庭說,「我回來前跟我爸說嵐庭雅灣那套房子不住了,回宿舍住,其實就是不想依附我爸了,我只有獨立了才有跟他辯駁的資本。要是不回宿舍住你家,我不就又變成是依附你了麼。」
「我是你男朋友,你為什麼不能依附我?別鑽牛角尖,獨立有很多種形式,你已經很獨立了。思想,人格,方方面面。」
「那——」
「反正不許回宿舍住。」
向邊庭笑道:「行,那我不住了。」
賀宣的傷又過了一禮拜才去醫院拆線,向邊庭陪著一起去的,晚上他幫賀宣洗的頭,怕他自己洗撓到傷疤。
兩個人今天一起洗的澡,洗完了穿著浴袍在鏡子面前一前一後站著,向邊庭拿干毛巾幫賀宣輕輕擦著頭髮,擦到半干再用吹風機給他吹頭。
他頭髮短,吹一會兒就干透了,頭髮這個長度摸起來有些扎手。
賀宣頭髮還長的時候是有點彎的,深棕色,配著他那張五官立體的臉還有點貴族王子范兒,現在頭髮剃短了,一整個型男。
這一個禮拜兩人都沒再幹過那事,剛才一起洗澡的時候就有狀態了,吹完頭髮兩個人回了臥室,向邊庭想換睡衣,浴袍剛解開就被賀宣拉到床上壓著了。
一回生二回熟,這又是個悠長又沉醉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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