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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去休息了。”
翟沄年本来只是点了点头,但突然又仔细想了想嘱咐道:“明天放假,你可以自己安排,好好休息一下吧。
“嗯。”
简单交代完,陈川就揣着手向今天下午翟沄年安排的房间走去。
景樆淑也走近了翟沄年,后者此刻正靠着那颗木槿花树,支着没受伤的一条腿而坐,手上提了半瓶青梅酒。翟沄年唇色本就偏红,被酒润过后更是明艳。她微微抬眼,眼里流转着笑意,语气算是漫不经心,隐约透着几分撩拨的意思:“景副组长,一起坐一会儿吗?”
后者弯下腰来,两人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彼此的眉眼近在咫尺。
片刻后,景樆淑勾起嘴角:“好啊,但是……你还欠我一杯酒呢,翟大组长。”
说话时,翟沄年刚巧含了一口酒还未咽下,闻言稍微一顿,似乎是在思考怎么拿酒瓶顺手一些。某些人却并不打算走常规的路径,她单膝落地,蹲在翟沄年身侧,指尖落在翟沄年下颌,勾近些许后探身向前。翟沄年没有抵触,手不自觉搭上了景樆淑的肩膀。
酸甜里带着些许苦意的酒,自交缠的唇齿之间渡过。
木槿花枝微颤,紫粉色的花瓣随之而落,趁着夜色飘飘而舞,坠入松软的青草地。
烟青色的瓷瓶轻轻坠地,琥珀色的酒因着惯性洒出瓶口,被暖黄的灯映得近乎透明,折射着细碎的光点。
随着一阵脚步声渐进,景樆淑眉间微微蹙起。很是时候地跟翟沄年拉开了距离。
景樆淑:“……”
她站了起来,手背到身后,片刻后又放到了身侧,显然是在考虑该做出怎么一副姿态会显得正常一点,又该怎么说才会最合乎情理。
反观靠在树下那位,不紧不慢地拿起酒瓶──正好稳稳当当落在地上,没有歪倒。她仰头抿了一口青梅酒,修长白皙的脖颈呈现近乎完美的弧度。翟沄年随即看着略显局促的景樆淑,满眼揶揄以及似乎事不关己一般的幸灾乐祸。
她知道,景樆淑不会把这段关系挑明,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至少现在,她们谁都不至于不打自招地表明关系。
是不合时宜,也是自认没有必要──尽管她们有时也总会有意无意地宣示一下主权。
景樆淑磨了磨后槽牙,故作很凶地瞪了一眼翟沄年,表示一下威胁:别笑,你是当事人之一。
翟沄年眨眨眼,轻之又轻地点了点头:嗯嗯嗯,我装一下。
一番无声的交流下来,景樆淑和翟沄年都已经调整好了状态,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看着陈川走过来。
“副组长还没走?”
“嗯,帮某人打扫一下,顺便怕某些人又磕着碰着了,明儿医院当室友。”
景樆淑稍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
某些人晃着酒瓶的手一僵,缓缓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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