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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斜阑,莫名其妙被抛在了集市,不久后被慈遇孤儿院的人找到。之后或许有过埋怨,有着不解。可是不解会在她得知齐安怀和齐钰绾的消息后消弭,埋怨却不会──明明可以选择告诉她的,明明可以有别的方法,可是非选择了再次把她抛下,一句话也不说地抛下。
所以春天的离去总归是悄无声息的吧──尽管来时有春风和煦,带来新绿入眸;有繁花万千,夹着莺啼燕舞……
…………
阵阵震耳欲聋的雷声让翟沄年不得不逐渐转醒。
铭记今晚好吧。做梦多少见啊,还能梦这么久远之前的事……
翟沄年没了睡意,索性趁夜回了庄园里。
另几处位置的夜半就不那么安生了……
景樆淑带着几个人,打着把伞走在雨幕里,到了一处联络站便不由分说开枪,摆好尸体,“一不小心”
碰倒个烛台什么的……
至于四个人嘛,那就分开行动──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死法合乎情理,不引人怀疑。
清早,翟沄年刚刚撑着办公桌睡着,碰巧手一滑脑袋一沉醒过来,景樆淑就走了进来──翟沄年本来就忘记了关门。
翟沄年清了清嗓子,坐直身子,一脸装作无事发生的尴尬,强作淡定:“怎么了?”
景樆淑很配合地忍住笑意装作没看见,一本正经地说:“昨天按地址去的时候,有人吵着要见你,现在在审讯室。”
“哦。”
翟沄年说着就站起来了。
景樆淑跟在后面,抬手蹭了蹭鼻尖,暗笑一会儿。
“你自己进去吧。”
景樆淑迟疑一下,又补上了一句,“副组长要去补觉。”
翟沄年:“……”
阴阳怪气?
翟沄年扬起些意味不明的笑:“你就不打算听听?”
阴阳怪气呗。
“不听。”
说着,景樆淑就走了,背对翟沄年抬手挥了挥。
翟沄年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随后垂眸走进审讯室。
翟沄年坐下,双手交叠放在桌上。抬眸,眉眼间没有一丝温度,她淡淡地说:“褚师霁……说吧。”
被称作褚师霁的人也不知道哪来的信心,认为翟沄年一定会听,慢悠悠地开口:“清夜的事……怎么就没让翟组长有一点教训呢?”
翟沄年眼神冷了下来,一眨不眨盯着他,突然偏头笑了,眼神里却还是如有冰泉:“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信你而不信锦安党?何况……叛徒的话呢?”
说着,翟沄年拿起一边的匕首,随手抛了一下,凌空拿下又很快甩了出去。
褚师霁瞳孔骤缩,眼里难免闪过一瞬的惊慌,翟沄年饶有兴致地盯着他,说:“除了我自己,我不信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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