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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之澈!”
祁绒失声叫道。
他挣开裴之澈的怀抱,连忙伸手去摸他的头,但他不敢太用力,只敢轻轻地抚摸:“痛吗?”
裴之澈想说不痛。
但他看见祁绒眼中的担忧,觉得适当地卖一下惨也未尝不可。
“痛。”
裴之澈添油加醋地说,“头特别痛。”
“你低头让我看看。”
祁绒急切道,他的嗓音控制不住地染上了哭腔,“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如果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你就不要管我了……”
裴之澈低下头,他看见omega眼尾红,漂亮的眼睛里噙着泪,整个人像是被晨露沾湿的玫瑰,格外招人垂怜。
裴之澈看得心都要碎了。
“绒绒……”
裴之澈慌忙去擦他的眼泪,“别哭,你别哭好不好?其实我是骗你的,根本就没有那么痛。”
裴之澈印象中的祁绒很坚强,虽然刻板印象中的omega娇贵又脆弱,但祁绒不同,他很少哭,仿佛任何事情都无法撼动他。
可他现在难过了。
裴之澈在心里暗骂自己卖惨卖得用力过猛。
他不敢用力给祁绒擦眼泪,omega的皮肤很嫩,稍微用力就要留下红痕。
“真的一点都不痛,我什么事都没有。”
裴之澈见不得祁绒在他面前流眼泪,心慌伴着后悔,他语无伦次地解释道,“我刚才是骗你的,我只是想让你同情我……都是我的错,别哭了宝宝,你的眼睛都红了,不难过了好不好?”
祁绒偏过头去,三两下擦干了眼泪,说话时还带着点鼻音:“反正你以后不要再管我了,你是想让我欠你人情吗?”
“我怎么可能不管你?你是觉得我能接受你出事吗?”
裴之澈反问他,“我不需要你欠我任何东西,你明白吗?”
他又想起了多年前在医院守着祁绒的场景——
病危通知书、手术室亮起的灯,以及医院消毒水的气味。
那时的疼痛,时至今日仍在切割他的神经。
“你一点事都不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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