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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得也太宽了,说那么多干嘛,明天你就搬走了。”
吕习一翻身,背后冲着刘正均,没准备回答。
刘正均就有些不忿:“你问我那么深入的问题,说到我伤心事,我回头问你一下你就说我管的宽了,切。”
刘正均说完躺好,拉被子睡觉。他是睡着了,害得吕习想起太多往事,心中汹涌停不下来,睁着眼到半夜,也没睡着。
第二天早晨,吕习是被刘正均的喷嚏声震醒的,然后像弹起来一般下了床,道:“你昨天受凉,感冒了吧?”
然后拉开抽屉,在里面找着什么。
刘正均以为吕习找药给他吃,便道:“不用麻烦了,我就是打几个喷嚏,淌淌鼻涕,过两天就好了……”
吕习从抽屉里拿出一包一次性口罩来,从里面抽出一只,双手给刘正均挂在两边耳朵上:“快把口罩戴好,别传染给我。”
刘正均被口罩捂着嘴说:“你至于吗?”
吕习又拿出体温计:“再量个体温,看发烧不。”
“哪有那么夸张,不就是感冒吗!”
刘正均不理会那个体温计,自去刷牙洗脸上班去了。
吕习把窗户打开通了会儿风,又把床单被套洗了,被子抱出去晒,然后在镜子面前折腾了不少时间,也去上班了。
晚上到家,吕习意外地看见刘正均竟然比自己早回来了,而且背对着他蹲在地上,又在那儿收拾他那个迷彩大包,听见他开门,回头看了他一眼,一开口就是浓重的鼻音:“你回来啦,我感冒好像是挺重的,就请假先走了,你别怕,我收拾收拾马上就走了,不会传染给你。”
吕习看他鼻头红红的,精神也不太好,便道:“既然挺严重的,那你急着走干什么?”
“不是怕传染给你吗?”
“你是要搬回你们交警队宿舍?”
“是啊。”
“你怕传染给我,所以急着走,但回宿舍不是有传染给更多人的危险吗!”
吕习道,“你会不会算账啊。”
刘正均的动作停了一下,以蹲着的姿势转过身来,道:“我同事里没有怕传染的,就你怕传染。”
“不管我们主观意愿是什么样,传染的几率是一样的啊!”
吕习觉得刘正均没懂自己的重点。
“那……我的同事都身体好,不会传染上。”
刘正均也觉得跟吕习说话好难简单应付过去。
“谁说身体好就传染不上?”
吕习职业病发作,想停都停不下来。
“那……那你到底想……”
刘正均突然停下,打了个喷嚏,“想怎样?”
“今天就别走了啊,”
吕习脱口而出,“病好了再走。”
刘正均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吕习,赶我走的也是你,留我的也是你,你这人真好玩。”
“我没赶你走好不好,”
吕习一边说着,一边又拿了个口罩出来,给刘正均递过去,“是你自己要走的,忘了吗?我说不谈感情,你就生气了。其实,你只要保证不谈感情,可以留下来到你找到合适的房子为止。”
刘正均叹了口气,道:“你都这样了,我还有什么好谈的?不说了,既然今天不走,我去做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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