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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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1页）

这只箭在柳静姝身前十寸处停住了，她安然无恙。

十字箭头，穿过了姜清歌的肩膀。

“啊……”

一阵剧痛袭来，她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胸前汩汩渗出的血。

身上最后一丝力气也耗尽了，她骤然倒地，箭上的羽毛齐根折断。

她倒在血泊里，身体痛得痉挛颤抖个不停，眼神逐渐涣散。

周遭嘈杂的人声慢慢褪去，眼皮像灌了铅一样，再也睁不开。

彻底昏迷过去之前，姜清歌看见了李九朝。

他骑着马，带着柳静姝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从头到尾，没有看她一眼。

再次醒来后，姜清歌看到的第一个人，依然是李九朝。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语气里带着深深的愧疚，“对不起，阿歌，如果早知道会遇到危险，我昨天就不会带你去灯会。都是我的错，我以为刺客的目标只有太子妃，没有看顾你，才害得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这样软绵无力的借口，姜清歌已经听过太多次了。

从前，她会觉得他是真有苦衷，是他的身份逼迫他去保护柳静姝。

可直到亲眼目睹他为了柳静姝将自己推过去后，她再也不会相信了。

她没有追问他为什么推她挡箭，又为什么抛下重伤的她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