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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慶晚會是校慶典禮的重頭戲,列節目單以及組織排練這件事,基本都由音樂老師秦菲菲牽頭、學生代表會進行組織和工作。
姜閾雖然還是理事,但已經高三,這次並沒有參與校慶晚會的各項工作。
這天晚自習第三節課,高三(1)班的大家正專心致志地看書或做題,窗外秋風凜冽,半拉的窗簾被吹得拂動,時不時撞在窗戶上,發出一點細微的聲響。
「能讓姜閾出來一下嗎?」比秋夜還要沉鬱的嗓音在教室前門響起,像石子投入湖水,一瞬間打破平靜。
所有學生都下意識朝前看,那位長得讓人忍不住多看的音樂生,此刻正冷著臉站在門口。
梁東言黑色衛衣外套著秋季校服,拉鏈開著,卻一點不臃腫,依然挺拔清雋,他穿怎麼這麼好看?班裡不少男生在做題做得暈頭轉向時,還是忍不住思考起這個問題。
姜閾沒讓梁東言被全班人盯著看太久,還有不到半小時晚自習便結束了,他草草收了書包便起身出去,將人帶離大家的視線。
在緊繃而密集的複習之下,兩人已經有小半個月沒怎麼面對面聊天了,姜閾不清楚梁東言今天臭著臉來找自己要幹嘛。
姜閾沉默著朝早已黑燈的行政樓方向走,梁東言無聲地跟著,等確定兩人講話不再會影響到其他人,姜閾轉過身停住腳步,看向把下巴埋在衛衣里的人,問他:「怎麼了?」
梁東言的眼神閃了下,在昏暗的燈光里也泛著細碎的光,姜閾眨了眨眼,語氣平和耐心:「不是兇巴巴的要讓我出來一下嗎?」
「他們要我上台表演。」梁東言半垂著眼,一向平穩的聲線里居然被姜閾聽出些憤怒和委屈。
「......誰?」
「校慶、學生代表會。」說著梁東言抬眸,目光直直地看向姜閾:「他們說你有一票否決權。」
姜閾愣了下,很快把這事兒的前因後果順了出來。
校慶晚會給藝術特長生排了節目,但梁東言不願意上台表演,他想要姜閾使用理事的一票否決權來逃避這次表演。
想通後姜閾沉默了更長時間,他沒想到梁東言會跑來找自己解決這件事,也沒見過這種像小學生告狀模樣的梁東言,一時間陌生、又鮮,還有點莫名其妙。
「他們人呢?」姜閾問。
「都在藝術樓。」梁東言後怕地朝藝術樓的方向看了眼,似乎是剛從那裡逃出來。
「帶我過去。」姜閾道。
姜閾話音落下後,梁東言沒動,在黑暗裡躊躇地盯著姜閾。
就這樣過了三秒,姜閾差點翻白眼:「走啊,愣著幹嘛?」
「我不表演。」梁東言強調。
「所以說你帶我過去,我總得先了解情況吧?」姜閾這回沒等梁東言,兀自邁腿朝藝術樓走去,梁東言在身後猶豫了片刻還是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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