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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车行至小区门口，林泽淮脸上的热度还没消退下来，他沉默着看黑夜里一盏盏亮起来的灯，突然说：“楚云溪。”

“嗯？”

“我们还是，不要这样了，”

林泽淮握着安全带，眉眼微微垂着，低声道，“我有女朋友，你以后也会有联姻对象，和阿尧一样，有一个门当户对的家庭。”

“喜不喜欢这种事情，很随缘的。你会喜欢你的联姻对象，而不是我。”

楚云溪眉心狠狠一跳，揉了揉眉心道：“阿淮，你不是我。从前我确实辜负了你很多，你不愿意同意我的表白和我在一起，或者怎样耍小性子，都没关系，是我不好。但你不能——不能把我的爱当做随便就能说出来的玩笑。”

她侧过脸看他，神色有些难过：“如果这是从前我对你不好的惩罚，我可以接受，但是我不希望你把这当成玩笑，阿淮，我是认真地爱你的，而且比你爱我的时间更长。”

林泽淮没有看她的眼睛，只是慢慢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楚云溪道，“阿淮，对不起。”

他下了车，转身朝小区走去，门卫一早就认识他的脸，没有阻拦，在雪夜里攀谈几句后，林泽淮的身影没入了黑暗中。

楚云溪沉默地坐在车里，暖气开得很足，心里却冷得像冰。

林泽淮给宋清打了数十个电话，对方却没有接听，他只得一边上电梯一边继续拨打，耐心地等待着忙音消失。

直到站在宋清家门口，他才接通了。

“宋清，你在家吗？”

“你还打电话来干什么，”

宋清冷笑道，“你不是在婚礼过得很舒坦吗？”

林泽淮一愣，却敏锐地察觉到他含混的语气，柔声道：“没有很舒坦，我都想你啦，你是不是喝酒了？”

“呵呵，我没醉，”

宋清又是咕嘟一声，似乎喝下去不少酒，她大声道，“林泽淮！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嫌我穷了？”

“没有，哪有的事，”

林泽淮已经听到了她在屋子里发出的声音，安慰道，“好啦，我知道你在家，我进来啦。”

他知道宋清的密码，直接推门而入，果然嗅到满屋子酒气。宋清坐在沙发上，把最后一瓶啤酒丢到地面上，地板被砸得砰的一声响。

“阿淮，”

她低声道，“过来。”

林泽淮小心地避开啤酒瓶走到她身边，宋清抱住了他的腰腹，喃喃道：“阿淮，你朋友好有钱，楚云溪也好有钱……你看完他们，真的不会嫌我穷吗？”

林泽淮一怔，实际上宋清家的条件比起他自己来说算很好了，能在江城买房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家底，他摸了摸女人的头发：“不会呀，真的不会。”

“那你为什么不爱我？”

她仰起脸，“你不给我你家的钥匙，不愿意和我上床……”

“阿淮，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