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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第2页）

系主任叹了口气“我损失一个优秀学生，航天多一个优秀工程师，也不亏。还好时间不算晚，刚开学你就提出来，我待会儿会联系航天那边，面试时间你辅导员会通知你，你回去准备吧。”

林有拙谢过系主任，临走前他余光扫过办公桌上两杯水，其中一杯泡有两颗小金桔。

办公室大门关上后，办公室里另一间小休息室的门打开了。

轮子摩擦过光洁的地面，出细微的声响。

对上出来的男人，他曾经的学生，系主任放松的神情忽而紧张起来。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的确害怕6起，尽管6起对他这个老师挺尊敬。

系主任永远记得第一次见到6起的场景。

13岁的少年身高快18o了，等在办公室门口，盛夏的朝阳落在他脸上，依然没有任何温度，下颌线在光影里呈现一条凌厉冷漠的弧度。

6起嗓音有着少年变声期独有的低沉暗哑“跳级有什么要求。”

系主任只教了6起半年，6起又跳级了，以建校以来从未出现过的满学分。

6起像一台永远不会出错的机器，有条不紊运作着。学习，竞赛，研究，注册公司。

到他18岁提前博士毕业，已然是国内排行前五的互联网董事会主席。

同年，6起出车祸抢救了三天三夜。

等他两个月后坐着轮椅出院，他亲手将他亲哥送进监狱，五年有期徒刑，以雷霆手段收购对手公司，对手一家五口跳楼自杀。

今年6起22岁，截止上月为止，是国内富豪榜上最年轻的新贵，没有之一。

总的来说，6起是一个厉害，却令望而生畏，不敢靠近的冷血怪物。

若非这次校方强烈要求，系主任绝不会主动联系他回校演讲。

系主任赶紧端起金桔水递过去，赔笑脸说“实在不好意思，我一个学生突然要转专业，耽搁了一点时间。天气热，你先喝点金桔水，解渴。”

6起并未接，转动轮椅朝着门“演讲还有五分钟。”

系主任在背后松了口气，他放下水杯擦了下额角的虚汗，快步追上去“小、6董，我来推。”

林有拙从系主任办公室出来，他先去了趟图书馆，看了会儿资料，又借了航天系出的几本刊物去老教学楼。

老教学楼年久失修，明年要推平重建，除了期末，平日很少有学生来老教学楼自习，是林有拙最喜欢的安静环境。

路上林有拙去市买了几个面包和一瓶水，打算今天看到熄灯再回宿舍。

结果到老教学楼，人山人海，气氛比头顶的温度还热闹，不断有人从一楼大礼堂出来。

这时林有拙前方飘来几道声音“没想到6学长比传说中还要帅好多哎”

“对对，那双深邃迷人的眼睛我直接陷进去了，根本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全程盯脸”

林有拙看过去，是几个刚从礼堂出来的学生，有男有女。

一个男生无语道“服了你们了，这么难得的演讲，你们竟然只顾着看脸，暴殄天物”

然而没人理他，他旁边的清秀男生甚至加入话题说“6学长坐着轮椅也巨有魅力，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他的手又长又直又瘦，好想摸一把。”

男生被口水呛住“等等，你喜欢男人”

清秀男生嘻嘻笑“不喜欢。不过要是6学长愿意，我现在为他弯也不是不可以。”

林有拙恍然，原来周吴说的演讲在老教学楼，难怪犹如卖场清盘一样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