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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
钟渝颈侧被他的呼吸弄得有些痒,扭头避开他:“满身酒气,去洗澡。”
“我有点晕,一会儿再洗。”
贺云承含糊地说着,软绵绵地往沙发上倒。
他身高腿长,沙发装不下他,两条长腿吊在扶手外面,一条手臂挡在眼前,另一只手垂到了地毯上。
钟渝瞥了眼沙发上四仰八叉的人,无语又好笑,去厨房热了杯牛奶端给他:“喝了,解酒。”
贺云承坐起来些,也不抬手接住,用眼神示意钟渝喂他喝。
钟渝站在他面前,从上往下看去,贺云承坐着仰起头,凑过来含住杯口,喉结随着吞咽滚动,这场面似乎不太对劲……
钟渝赶紧摇了下头,把不和谐的画面甩出脑海,一定是被贺云承传染了……
耐着性子喂贺云承喝完,见他没有要吐的意思,钟渝稍微放了些心,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
刚洗完头,贺云承就进来了,二话不说也开始脱衣服。
钟渝抹了把脸上的水,睫毛上沾满了水珠,刺得他不太睁得开眼睛,拧眉:“贺云承?”
贺云承已经麻利地脱完了上衣,弯腰把裤子也脱掉,光溜溜地朝他挨了过来。
钟渝被抱起来颠荡的时候,抱着贺云承脖子模模糊糊地想,不是说男人醉了之后不起来吗?
-
周一,总经理办公室。
贺敬海开完了例会,把自己那不成器的大儿子拎到了面前。
这次他闯的祸不同以往,差点闹出人命来,霍华德家那边趁火打劫,狠狠地敲了他们一回。
事情也过去了一段时间了,最初的怒火逐渐熄灭,贺敬海面对着他时反而平和了,这个儿子算是废了,以后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管不了了。
至于他包养的那个大学生,这次的事虽然因他而起,但也着实怪不到他身上……当初贺云承是怎么把人家弄到手的,他这个做爹的查得一清二楚,再说要不是贺云承这么冲动,也不会闹得那么大。
离开美国前,他和elsa聊了很久,决定还是由着他们去吧,孩子也大了,要是有了定性更好。
他心里叹了口气,看向贺云承,却见他心不在焉,明显就是在走神,正想说什么,贺云承先他开了口。
“爸,刚才会上说的那家建筑公司,你打算关停?”
贺云承问,表情看起来还挺认真。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问集团里的事,简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贺敬海觉得新鲜,面上却不露声色。
“嗯,那家公司近几年一直处于亏损状态,还要白养一群人,我又不是做慈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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