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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要我帮帮你吗？”

“不……”

他颤抖着说。

带土放开他的双手，一手解开他的裤子：“我现在好像明白应该反着听你说的话了，如果真的不想就认真拒绝我。”

这要他怎么拒绝。

那双手温柔握住他从来没有第二个人碰过的地方，仅仅肌肤相接的那一刻就让他浑身丧失了力气。对方的手很大，骨节分明，掌心的细茧都是那样真实，卡卡西一只手痉挛着抓住面前的人肩膀处的衣料，像是推拒又像是在挽留，另一只手紧紧捂住嘴。

理智在叫停，情感却在加速沉沦，温吞的快感在抚慰下逐渐尖锐，无法熄灭的火从下体直直烧至心脏，进而顺着血管，烧灼他的四肢百骸。他一定是发出了羞耻的声音，于是他紧紧咬住自己的指节。

“不要弄伤自己。”

那只手被拿下来，一同握住让他失去自我的那一处，滚烫的手心包裹住他的手背，像是把他的整个灵魂捏在手心。

他无法反抗，只能被肆意碾成支离破碎的呻吟。

就快要溺毙。被带着荆棘的海潮彻底淹没，仅仅是触摸就让二十年间被自己树立起的壁垒溃不成军，坍塌的废墟烟尘四起，倾泻而出的不仅仅是二十年不可言说的感情。

他也想要占有，他也想坦荡地直视那双黑夜般的眼睛，他也想讨要一个带着温度的吻。

“带土，”

他小声喘着，“唔……带土……”

这个名字蕴含着可怕的魔力，一定是这样的，否则怎么解释只要叫出这几个字，他就几乎要忘掉自己是谁？

攀升至极致的时候，带土吻了吻他的眼睛。

他脱力靠在墙上，感觉到自己的掌心和手臂上溅上了自己微凉的液体。他喘息着平息情绪和体内的燥热余韵，理智渐渐回笼，然后他睁开眼睛。

面前空无一人。

他看着眼前已经被黄昏后的夜晚染黑的冰冷空气，然后慢慢低头看着自己沾满可耻液体的右手。

冰冷的感觉，从心脏，一寸一寸冻到指尖。

这一定是个诅咒，从他跨越界限的那一秒开始。

他明明穿着衣服，却像被拿刀生生剖开，里外翻了个面，然后丢进人海中。

太可笑了。

太恶心了。

“我在做什么啊。”

他笑了出来。

没有丝毫力气了。他慢慢顺着墙倒下，脏掉的手伸在前方。

“我，到底，在做什么……”

卡卡西今天早上醒来时仍然是噩梦般的场景。

身后是一个宽阔、坚硬又温暖的拥抱，带着令人安心的力度，颜色不一的手臂环绕着他，将他不容置疑地嵌在怀里。

卡卡西盯着那条手臂出神。惨白的、明显柱间细胞移植过的斑驳皮肤，让他以为自己还没有从噩梦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