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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前，事實擺在他面前，讓他不得不相信。

一想到許知霧離開了自己，轉眼間就找了個家世樣貌碾壓他的男人，他心裡一股無名惶恐和自卑湧上心頭。

一下子就想到了，追上許知霧的那一天，他高興得和朋友分享了這個好消息，當時好友不敢相信他居然能追上許知霧，還調侃他艷福不淺，女朋友都和那些大佬一個等級了。

當時他嗤之以鼻，現在看著陳斯聿，他才明白，原來她完全能配得上更好的……

杜晚柔擔憂地看了他一眼，見他失魂落魄的，問道，「怎麼了？」

徐帆臉色難看地搖了搖頭，「沒什麼。」

杜晚柔就說：「爸爸媽媽已經到了，我們進去吧，別讓他們久等了。」

徐帆站在原地不動：「等等，我再確認一下。」

「確認什麼？」杜晚柔有點疑惑。

徐帆死死盯著電梯顯示屏，確定沒有數字跳動，才摁了電梯鍵。

數字這才一閃一閃地跳動起來，「叮」的一聲，他眼神微動，電梯門打開。

電梯內空無一人。

他們並沒有下來，而是留在了頂樓。

「電梯裡的人呢？」徐帆僵硬地問道。

「什麼人？」杜晚柔覺得他奇奇怪怪的，茫然問道。

「工作人員。」

「電梯裡哪有什麼工作人員啊？」杜晚柔看他這副樣子，蹙了蹙眉，「怎麼了？你看上去不太好。」

徐帆沒有回答。

杜晚柔見他一副備受打擊的樣子，心裡冒出一個猜測，冷聲道：「你碰到前女友了？」

前幾天她安排去監視許知霧的人告訴她，許知霧連夜收拾行李逃回老家去了，也對，工作沒了，房子沒了，她可憐兮兮地像是只落水狗，不得不狼狽的離開京市。

當初她就說過，她會讓許知霧在京市待不下去。現在徐帆只能是自己的，沒有人知道，她的男朋友是別人用過的東西。

但她確保她確實離開了，自己也派人去調查了，沒有哪一家公司錄用她，也沒找到她的租房信息。

難不成來做服務員了？徐帆剛剛就是看到她了？

徐帆手指蜷了蜷，又無力地鬆開，小聲道：「沒有。」

杜晚柔心底哼了一聲，當然見不到了，許知霧灰溜溜地回老家去了，怎麼可能在這兒能見到她？

*

許知霧出了電梯，腦海中浮現出徐帆剛剛的臉色，內心格外舒爽。

無形中似乎把他打擊得不輕。

他攀上了豪門千金又怎樣，還不是上不來頂樓？

當初自己是多眼瞎啊，居然覺得徐帆樣樣都好，和自己身邊的男人比起來，雲泥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