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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安宁并没持续多久,阿晶的表哥打来电话,几个亲戚定了下午的车票,要回别墅取行李赶火车,乐俊连忙开车载上阿晶和表嫂送站,留下jacky陪着林妈妈。把所有亲戚都送走,葬礼事情终于暂时告一段落,傍晚回到林家的时候,连乐俊都觉得累得难以招架,扒了几口饭便歪在沙发上打起了瞌睡。
隐约听着阿晶和母亲说话,乐俊忽然回过神问jacky:“你是不是明天晚上有演出?”
“嗯,我明天一早就走。”
jacky回答的时候,目光始终落在屋里折衣服的阿晶身上。
明天一早。
他千里迢迢飞过来,好像一整天都没能跟阿晶说上几句话,连乐俊都觉得阿晶在有意躲着他。
晚上,阿晶陪母亲睡一个房间,jacky只能和乐俊挤在阿晶小时候的房间床上。
不知是不是太过疲惫,终于就寝,乐俊却反而睡不着了,房间里寂静的好像能听到窗外的风声,乐俊直觉jacky也没能睡着。
就这么躺了许久,久到乐俊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忽然听见房间门把手微微一响,一道极暗的微光从门缝闪进来,还没等那道光阔大,jacky已从床上跃步而起,将那个推门的人拥在怀里,门缝的光照映在那人身上,映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被jacky拥在怀里,发出低微的啜泣声:“我爱你。”
乐俊心想:发明这三个字的人真是伟大,此时的jacky大概觉得这比任何情歌都要动听吧。
他背过身去,在手机上订下明日一早和jacky一同回香港的航班。
无条件
仍然我说我庆幸,你永远胜过别人
——【无条件】
jacky在红磡连开了三天的演唱会,最后一首歌唱完,他实实在在的感觉到疲惫不堪,在后台换了干爽的衣服,可浑身未擦干的汗又把干净的新衫黏在身上,没时间等他慢慢休息,所有人都等着下班。在保镖的簇拥下上车,车上有助理准备好的热毛巾,他擦了把脸,打开手机却发现没有阿晶发来的短消息。
这倒有点反常,是睡着了吗?
距阿晶父亲葬礼已经过去三天,今天是圆坟的日子,她得去墓地给父亲烧纸,大约又是忙忙碌碌的一天。
对了,上次录得那个访谈节目,不知道她看了没有。
jacky手机上找到那个节目,投屏到车上的小电视里。一边继续擦脸,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着。
两个小时的访谈掐去平淡内容,剩下一个多小时,前面都还正常,谈音乐,谈新专,谈创作,谈到jacky和阿晶的婚姻,短短的一小段竟变得面目全非。
“您为什么会毅然选择为了她和前妻离婚呢?”
“被爱比爱人幸福,我亏欠阿晶很多,她爱我爱得太辛苦,我希望我女儿萌萌长大不要像她。”
这是什么?他不是这么回答的,这样一剪,不是好像成了阿晶死皮赖脸缠着嫁给他吗?
jacky猛然生了气,抄起电话就给那个节目组负责人拨了过去。那边的负责人没想到这个巨星亲自打来大发雷霆,吓得连连道歉,发誓这是jacky公司为了他形象着想,坚决要求修改的。
jacky摁断了电话,责难的目光冰冷地落在乐俊身上。
车上其他人甚少见他发脾气,一时间都是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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