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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阳布不敢置信地看向他,“爹,你……”
他的话还未说完,下人手中粗壮的棍子就落在他腿上。
“嗷!”
随后,他的腿就折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断了。
陈美娥、陆婉茹不禁捂住嘴,骇然失措地看着趴在地上哀嚎的人。
“阳布!”
“哥哥!”
此时陆阳布已经疼得失去了意识,但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还是本能地望向陆婉茹,“你害我……”
几个字已经耗费他太多气力,身体一抽,骤然晕了过去。
陆婉茹惊恐地躲在陈美娥身后,不住地摇头否认,“不,不是我害的。”
陈美娥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对,不是你,跟你没关系。”
她脸上既有恐惧又有疼惜,唯独没有后悔。
闫晚琬看之不由啧啧称奇,还第一次见母亲不疼爱儿子只疼爱女儿的,真是稀奇。
反观陆正平就正常多了,人家为了能搭上二皇子的船,连亲儿子说毁就毁,果断得很。
空气安静得可怕,只剩下二人的哭声。
陆正平一双眸子平静无波,但越是这样反而越令人恐惧。
他盯着陆婉茹二人说道:“如今阳布的腿也废了,你该去二皇子面前给他求情,什么时候二皇子原谅阳布,原谅陆家,你再回来。”
陆婉茹紧抿着嘴唇,心中一万个不乐意,“父亲!”
“阳布的腿为什么要废?你们俩比谁都清楚。”
他的话顿时让二人脸上的血色尽失,两人纷纷低下头,不敢回应。
最让陆正平恼怒的是,这两人做事没有脑子,既然做了也不知道藏紧些,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就因为她们表现得太明显,那些宾客只要微微一想就能知道真相,那才是真的将陆家脸面摁在地上摩擦,在整个京兆无脸。
陆正平深吸一口气,直接吩咐下人将陆阳布的东西收拾起来,现在立即送去相国寺清修。
“老爷!”
陈美娥还是心疼儿子,求情道:“阳布的腿刚断,不能等养好了再送去吗?”
陆正平嘲讽地冷笑,“这时候知道心疼儿子了?没有本官的准许,二少爷不准离开相国寺半步。”
她不会以为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只是打断陆阳布的腿就能让二皇子毫无芥蒂吧?
二皇子的名声已然受损,这要传到皇上耳中还不知会掀起多大的波澜,甚至会成为一辈子的污点,再无缘那个位置,他怎会善罢甘休?
只有他惩罚得越狠,才能让二皇子消气,从而保住陆阳布的一条小命,真正地保全他。
陈美娥慌了神,踉踉跄跄地朝后退去,她没想到为了帮女儿说的谎竟然会彻底害了儿子一生。
她无力地跪在地上,失神无助地喊道:“我不知道,阳布那般爱习武,他是要考武状元的,现在断了一条腿,他还怎么考状元?怎么活啊?老爷,您好狠的心,他是您的亲儿子。”
陆正平气急反笑,她们做的好事最后竟然成了自己狠心,到底是谁狠心将儿子推上绝路?
他朝着下人怒骂一声,“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将人带走。”
下人们立即动了起来,简单地给陆阳布的断腿上了药,趁人还在昏迷中,马不停蹄地送往相国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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