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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又是一年立冬。
小茶见我少有笑脸,劝我出门散散心。
也好,在府上也不过是被下人笑话当家主母得不到夫君宠爱罢了。
依旧是琉璃河畔。
我坐在客栈里,听着说书。
看着窗外流淌的河水,心情稍有变好。
突然,面前坐下一人。
是裴青,
「怎么,方兰若舍得让你一人出门啊。
」
他是故意的。
京城里没人不知,萧如云再嫁却依旧遭夫君嫌弃,两人至今未同房。
「裴青,你又何必来看我笑话。
」
「如若不是你,我怎么会再嫁。
」
我喝尽杯中的水,起身欲离开。
「聊会吧,今日正好寂寞了。
我们也很久没这样说过话了。
」
他开口挽留我。
在裴府的那几年,他要不外宿夜不归家。
要不去找李思琼。
我们确实很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要聊什么。
」
我又坐下了。
「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我曾真心爱过你。
」
「那年相识我就对你动心了,锲而不舍追求你也是真的。
我们刚成婚时的欣喜异常也不是假的。
」
「你是真的有被人爱过。
」
是了,我萧如云,居然也是有被人真心爱过的时候。
心底的酸涩翻涌上头,熏的眼镜发红。
「可是后来为什么没有了,裴青。
那些年的欢好怎么就变了模样。
告诉我好不好。
」
裴青别过头,望着窗外。
许久还是一言不发。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说时,他开口了。
「我也不知道,好像从某一日起,就没那么爱了。
你还是你,我却不再是我了。
」
「如云,从来都不是你的错。
只能是我,这些年,我一直欠你一个抱歉。
」
悲伤的浪潮扑了过来,完全无力抵抗。
泪水刺痛了眼睛,我没忍住,抹掉了。
这大约是最后一次为裴青,为这段感情而哭了。
整理好心情,我再次站起身离开,却像想到了什么。
「为什么你愿意告诉我。
」
他还是看着窗外,看着琉璃河的河水。
嘴角一弯。
「我大约是要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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