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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淑收过了信,撇了撇嘴只得接受,又问:“那小芫姐姐怎么也没来?”
谢昉的脸色更难看了,从怀里又掏出一封信,“宫里来了教习姑姑,她在家专心学规矩,不能出门。”
“好吧……”
曹淑又接了一封信。
曹肃催促着车队该启程了,曹淑便又挑挑眉毛,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道:“谢哥哥,你也要好好的哈,我先走啦!”
谢昉目送他们离开,心想,一个野丫头也敢跟他充起王妃的款来了。
沈芳年在尚书府中也不是无所事事,每天婶娘和姑妈都围着她转,一会儿量量腰身尺寸,一会儿试试这套头面,这些都还比较有趣。
真正无聊的是,嫁妆准备得差不多了,她要看单子清点。其实关于这件繁琐的事情,她之前已经做过一次了,对于自己有多少家底,也心里有数。
从沙洲带回来的那一份,就是原本父母为她准备的。姑妈和婶娘都有心为自己添置妆奁,但是估计数目上也不会多上许多。
但她打开那清单时,还是吃了一惊。这也比沙洲的那份多太多了吧?哪来的?会不会是单子写错了?
她和秋瑶挨箱查看,直看了一下午,也没挑出单子上的东西少了什么。这才真叫奇了怪了。
晚饭的时候,沈泰还没从礼部回来,袁夫人便叫大家先吃,马上要到除夕,沈芳灵这样的小孩子最为开心,沈慈也在,一家人除了家主不在都是其乐融融。
晚饭吃了半截,沈泰回来了,见了沈芳年便又是一张臭脸。叔侄不睦也不是一两天了,沈芳年撇了撇嘴,便也没再说话。
就这么到了腊月二十九的晚上,和婶娘一起张罗着贴起桃符,沈芳年才问起了嫁妆之事。
“婶娘,我的嫁妆多出的那许多,是二叔添的吧?”
袁夫人低头一笑,大方承认:“是啊,老爷他总念叨着那边给的茶礼比聘礼还贵重,恐怕你若不添些嫁妆,嫁过去后会被轻视了。”
沈芳年心中五味杂陈起来,“二叔这又是何必,拿着自己的俸禄和谢家比拼财力吗?”
“他是想心疼你,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你二叔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
袁夫人倒是不十分在意这些钱财,“他心中早就不气了,只是颜面上过意不去罢了。前两日还自己拎了酒去了大伯墓前,在寒风中说了好一阵话才回来呢。他也怕亏待了你,就更加对不起大伯了。”
二叔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她心里这样想着,当然不敢当着袁夫人的面这么说。
除夕守岁向来是一家团圆之日。没到这时,长辈便会送每位孩童一枚压岁钱,只是小小一枚铜钱,寓意着这一年孩童可以平安成长。
平日里沈泰便少有时间陪伴孩子,唯有过年的这几日才得空。沈芳灵从父亲的手中接过了压岁钱,便开心的了不得,行礼道谢。
沈宏见状也上前讨要,沈泰便没有方才对女儿那么和蔼,给了钱,道:“你都这么大了,还学妹妹要压岁钱?”
沈宏赶忙笑着谢过,生怕父亲再想想就要将钱讨回来,赶忙走开了。
沈泰摇头看着自己的儿子,却看见自己眼前又多了一双要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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