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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净无知道也说:“臣不知。”
祝蔚煊总算是抬眸睨了过去:“你既然都能猜到朕的梦里有酒香和果香,会不知其他的?”
净无还是那句:“臣不知。”
祝蔚煊又拿起笔,对着画像中邪笑的那张俊脸打了个大大的叉,最后乱涂一气,这才漫不经心道:“不是日日为朕祈福?朕今日起床依旧觉得不适,你可认罪?”
净无知道陛下这是在梦里又受了气,暂时拿他出气,也不辩驳:“臣领罚。”
祝蔚煊:“嗯,孙福有记下,等法师养好了身子,再行惩治。”
孙福有也不敢多说什么,免得陛下迁怒,连自己一块罚了,“是。”
净无算着日子,看来这顿板子是躲不掉了,好在陛下马上就不用拿他出气了。
-
今早召大臣议事,说到将军府府邸的修缮以及给将军赐婚这些事。
大将军这一离京就是十年,于国有功,他这次回京述职,肯定要给他尊荣,万不能怠慢了。
府邸修缮之事,祝蔚煊已经着人去办,不过时间有些赶了,将军已经启程回京,按脚程大约半个月就进京了。
祝蔚煊对大将军多少还是有些敬意的,念他为国耽搁了,如今都二十有五了还未娶妻,陛下决定好好为将军挑选一门亲事,到时候加官进爵且洞房花烛,彰显对将军的看重。
只不过这个赐婚要仔细,将军府断不能和朝中重臣结为亲家,可又得门当户对。
祝蔚煊拿着册子,将朝中这些大臣一一筛查,也没找到合适的人选,毕竟将军年龄也大,那些大臣嘴上不说,祝蔚煊也知道他们不愿家中十五六岁如花似玉的小女嫁给将军,可寻常女儿家也没有留到十八九岁还未出嫁的。
孙福有见陛下想了一下午未果,“陛下不必忧心,万一将军心有所属了呢?”
祝蔚煊瞥了他一眼:“将军这些年都在边关,你且说说他怎么心有所属?”
孙福有赔着笑脸:“将军是十五岁离京的,陛下您久居深宫有所不知,将军自年少起就在京中享有盛名,心悦将军的高门贵女极多。”
祝蔚煊那时体弱,常和药罐子打交道,哪里知道这些事,听他说的煞有其事。
“你又知道了?”
孙福有:“这不是偶尔手下人议论,奴才听了几嘴,据说将军相貌周正,自持稳重,比起京城那些世家子弟都要出色许多。”
这还用说,就冲赵驰凛在那时敢主动请缨远赴边关,别说世家子弟,比起那些朝堂上只会耍嘴皮或者倚老卖老不做实事的大臣强了千百倍。
祝蔚煊:“就算将军离京有心仪之人,人家还能苦等十年?”
孙福有想想也觉得不可能,只好讪讪道:“陛下说的是。”
祝蔚煊将手中那厚厚的册子阖上:“罢了,到时候看将军的意思,朕赐的亲事要是不合将军心意,反倒伤了君臣之间的情份。”
“哎呦,陛下您对将军的厚爱,奴才看了都感动,将军自是欣喜若狂。”
祝蔚煊:“朕要的就是将军的忠心和感动。”
孙福有闻言忙躬身道:“将军自然对陛下忠心耿耿。”
祝蔚煊没再说话。
大将军回京,除了封赏,还有一件事,如今太平了,兵符岂有不收回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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