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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正的目光如刀,紧紧锁定着面前的狗蛋,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村庄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狗蛋,你自离开南山村那日起,便不属于村里的村民。如今,你竟胆敢领着外人来此盗窃,此等行径,岂能轻易放过?”
狗蛋面色惨白,声音颤抖:
“村正,您也知道,山里日子艰难,盐巴更是稀缺。我只是想取些盐巴,让家中老小能有口咸味。”
一位村民怒不可遏,手指着狗蛋,眼中喷火:
“那你为何偷我家那只下了多年蛋的老母鸡?”
话音刚落,他便冲上前去,对狗蛋与李八两拳打脚踢。
愤怒的情绪在村民中迅速蔓延,一发不可收拾。他们纷纷加入其中,拳脚相加。
起初,狗蛋还能发出微弱的求饶声,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声音渐渐消失,只剩下痛苦的呻吟。
而李八两,他从头到尾都未发出一声哭泣。
直到此刻,村正的喊声才在人群中响起:“住手!再打下去,恐要出人命了!”
在这个时代,对小偷的惩罚残酷而无情。即使村民将小偷打死,官府也只会轻描淡写地处理,最多罚些银子了事。
最终,村民们将狗蛋和李八两扔出村外,各自领回了丢失的物品。
村庄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张三牛拉着唐雨柔,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警惕,他凑近她的耳畔,低声说道:
“那两人都是山贼,我之前见过那个少年,他俩恐怕都是柳千变的手下。”
唐雨柔神色依旧淡然淡淡地吐出一个字:
“哦。”
见唐雨柔如此平静,张三牛心中不禁焦急,他连忙解释道:
“若他们真的心怀不轨,意图对我们村子不利,这两名山匪或许只是前来打探消息的探子。你就不担心吗?万一他们真的对村民动手……”
唐雨柔轻轻打断他,她问道:
“按照你所说,他们是柳千变的手下,那柳千变为什么会做出打劫村民这等事来?”
张三牛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更加坚定:
“你想想看,柳千变曾在村子外昏迷,被官兵追得四处逃窜。
如今,这两名山匪衣衫褴褛,显然也是落难之人。
他们或许是柳千变手下被冲散的残部,饥饿与困顿让他们失去了理智,不得不选择抢劫。
而狗蛋对村子了如指掌,柳千变又不知他们流落何方,这些山匪很可能将目标锁定在了我们村子上。”
听着张三牛的分析,唐雨柔的眉头微微蹙起,她心中虽仍有疑虑,但张三牛的话却让她不禁相信了几分。两人相视无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凝重的气氛。
唐雨柔建议道:
“我们不妨跟上去一探究竟。”
张三牛微微颔首,脑海中浮现起狗蛋与李八两那满身伤痕的狼狈模样,他知道,他们两人此刻恐怕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察觉到他们两人的尾随了。
于是,张三牛点了点头,沉声道:
“嗯,这样也好。”
两人悄然接近村子的边缘,只见狗蛋与李八两如同两条受伤的泥鳅,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微弱。
唐雨柔见状,不由自主地想要上前查看他们的状况,张三牛及时拉住了她,低声告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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