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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立春没多久,天气依旧寒冷,但嫩绿的野草已经迫不及待地从土里钻了出来,或高或矮,屹立在道路两边。
张二牛悠哉地骑着毛驴,一马当先的走在最前面,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那笑容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和不怀好意,仿佛心里正盘算着什么阴险狡诈的计谋或者恶作剧。
张运国牵着大黄牛跟在后面,张大牛吊在牛车后面,唯有张三牛坐在牛车上,两只小手扒拉在护栏上,目光投放在远方。
在古代农业社会中,牛被视为一种非常珍贵的动物资源。它们可以用于耕田劳作、运输货物等重要农事活动。
由于其强大的劳动力和多种用途,使得牛成为了农民家庭中的重要财产之一。
张运国父子二人不坐牛车,也是为了减轻黄牛的负担。
放眼望去,田野间已有数人,这些是来的较早的穷苦百姓。
他们熟练的驱使耕牛,耕牛缓慢地拉着犁,犁过的土地翻起一片片肥沃的土壤。
然而,仍有部分百姓家境贫寒,无力购置耕牛,只能用那一把把铁锹,一下又一下地艰难翻整着土地。
来到自家田地前,道路旁边立着一位衣服打着补丁的男子,他犹如一棵饱经风霜的古树,沉默而坚韧地站在那里。
张二牛从驴背上下来,乖巧的叫了一声:
“水生叔。”
水生本是一个勤劳朴实的农民,他家里有一头耕牛,那头耕牛是他生活的希望和依靠。然而,不幸的事情发生了,李地主看上了水生的耕牛,他凭借自己的权势和财富,强取豪夺了这头牛。
失去耕牛的水生心如刀绞,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让他无法承受,他病倒了,躺在床上,面容憔悴,身体虚弱。他的家人忧心忡忡,四处求医问药,希望他能早日康复。
村庄里的人们都为水生感到愤愤不平,他们对李地主的霸道行为感到愤怒和无奈。然而,在那个封建社会里,农民们往往没有力量去对抗地主的权势,他们只能默默地忍受着这种不公平的待遇。
变卖了两亩田地,方才请来县城大夫医治,如今大病初愈,眼见春耕的时节又至,他却无能为力,仿佛被命运扼住了咽喉。
在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借用其他人家的畜力,以解燃眉之急。
张运国来到跟前,与水生寒暄了几句,水生便牵着毛驴走向自家的田地。
望着水生那颤颤巍巍的背影,张运国不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中满是惋惜。他俩自幼亲密无间,是形影不离的好玩伴,可如今水生竟落魄到如此境地,怎不叫人痛心?
张二牛来到牛车一旁,把竹篓取下并背在背后,又把一个竹筒挂在腰上,竹筒比胳膊略粗,长有30公分,里面装的是白开水。
张大牛犹如拎小鸡一般,双手抓在张三牛的胳肢窝,轻而易举地就把他从牛车上提了下来,并嘱咐了一句:
“跟紧你二哥,注意安全。”
“爹,大哥,我们走了啊。”
张二牛与两人挥手道别后,带着张三牛踏上了一条由西向东延伸的小道,毅然地向着山上挺进。
上山的小道,宛如一条蜿蜒的长蛇,是人们用双脚在岁月的磨砺下踩踏而成。
小道两旁是刚萌芽展叶的桑树林,每棵桑树都高耸入云,足有10米以上。此时,气温初升,桑叶宛如羞涩的少女,面积还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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