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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岁觉得自己错了,她以为表表委屈,在他面前做做戏,以弱取胜,让他多偏向自己些。现如今看来,她的这个想法如此可笑,同样也不可取。
她能这样实施的前提下,是喻敬文能给予回应。
当他抽回落在自己身上的关注和关爱后,那喻岁做的这一切,就都跟笑话似的,她会再次沦落为跳梁小丑,没人看,也没人搭理。
喻敬文眼神略微躲闪,他话语却很似坚定:“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现在成这样,我们也只能择重选择,先把漫如的事解决了,未婚生子,对她名誉不好。”
择重?
心凉到一定程度,喻岁觉得就没那么冷了。
喻岁脸上激起冷嗤:“她名誉不好?怪谁?怪我让她恬不知耻的当三?还是怪我让她怀孕?”
黄粱一梦
喻岁真是血涌上头,“她自己不要脸,你还想让我给她争脸?我被她下药,被她撬墙角,你一次也没站在我身边,你现在反倒要我帮她撮合婚事,凭什么?”
最后三个字,喻岁是咬着牙,极尽低吼。
她难道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他们怎么欺负,她都不会疼是吧!
这样的要求,他都能提。
她忽然觉得自己前二十六年的人生,如黄粱一梦,梦醒了,梦中的一切也烟消云散。
什么都变了,也什么都没了。
连亲情都没了,二十几年的父女情,她爸说收回就收回?一点招呼都不打。
喻敬文也是心烦意乱,“那你说现在怎么办?漫如只想嫁他。”
林漫如嫁楚云,说实话,喻敬文其实也不愿意,林漫如虽然是私生女,但楚云这锅里碗里都惦记的做派,他是不喜欢的。
可又架不住,林漫如有了。孩子不能流,总不至于真让她未婚先育,他丢不起这个人。
喻岁嗤笑一声,满脸讥嘲:“林漫如既然能怀上他的孩子,那就让她想办法嫁入楚家,就跟她妈一样,女承母业,这么好的活典范,你去问林雪娜啊,问问她,是怎么嫁给你的。”
“爸,你不也有这方面的经验,你去给楚云传授经验,让他明白其中乐趣。”
话降落,喻敬文当即变了脸,恼羞成怒:“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有你怎么跟父亲说话的?”
喻岁声音嘲然,“我哪里说错了?我不过是走了我妈的老路而已,我妈任你欺负,我凭什么要继续被你们欺负!早知道你对不起我妈,我就该让她离开你!离开了你,说不定我妈也不会这么早去世,还能好好活着。”
她妈死于乳腺癌,肯定是她平日里郁郁寡欢而诱导的癌症,如果她妈心情好些,说不定根本就不会得病。
话毕,喻敬文忽然震怒起来,他伸手打翻面前的茶杯,以往温润的模样,变得有些狰狞,“你妈那是活该,遭了报应!”
茶杯砸在地上,碎了一地,细碎的碎片弹起来,从喻岁腿边划过,白皙的小腿忽的一凉,随即传来火辣感。
这些都无法引起喻岁的注意,让她在意的是喻敬文的话和态度,喻岁脸上有那么一瞬的震愕,她在她爸眼中看见了厌恶,对她妈的厌恶,憎恨!
她觉得她爸妈的关系,好像比她想象中还要恶劣。
既然关系不好,那他们为什么还能一直过下去?而她爸还能维持好父亲的,好丈夫的角色?
放在以前,喻岁或许还能自作多情,当做是因为自己,但现在看来,显然不是。
喻岁沉脸,冷声:“我妈哪里对不起你!人都死了,你还要这么诅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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