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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世上的妖，總有妖性，便是再強大的妖也不能徹底變成人，身體的隱秘之處，必有妖形。

如今抱著沈?的高大男子便是一隻妖，即便他幻化成了人的模樣，從外形上看怎麼也瞧不出妖形，但只要是御師便能從他身上探出一二妖氣。

對於御師而言，妖可以是僕從，可以是寵物，也可以是劍是茅是盾，但絕不會與他們平起平坐，他們註定身份地位懸殊。

如沈?這般與妖為伍的，放在御師堆里是要被人恥笑的。

如今來柏州想要求一書薦信的不止沈?一人，風聲境內自學的御師沒有門路的皆來了此處，沈?來得不算早也不算晚，當時圍在州府府衙門前的御師包括她共二十左右。

半個月過去，她只顧著尋那畫皮仙的藏匿之處，也不知原來在她走後柏州州府的御師又多了一半人數，今日正是半月一會，州府府衙的堂內坐著近四十個年齡不一的御師。

今日沈?來遲了。

霍引抱著她出現在府衙堂內時，孫大人已經上座，若不是沈?的身上還掛著孫大人給她的牌子，她方才就被官差攔在門外進不來了。

「喲，這算什麼？談情說愛的小女子非要人抱著？你也不嫌丟人？」

堂內有御師出言諷刺。

也不怪對方，滿堂內包括孫大人都是一臉不贊同地看向沈?。

她與霍引皆滿身濕漉，也沒撐傘，冒著雨進了大堂，水跡很快便染濕了地面。沈?拍了拍霍引的肩，男人溫柔地將她放下，沈?這才一瘸一拐地朝眾人走去，臉上竟還掛著笑，對孫大人拱手道：「抱歉抱歉，我來晚了。」

一眾御師臉色各異地望向她的右腿。

沈?也不在意那些人的視線，指著自己的右腿道：「我右足有舊疾，只要逢陰雨天便痛，實在走不了路，只能讓各位見笑了。」

「的確有夠可笑的。」

「此人以妖為伴，半月一次的會面也遲了，依我看就不必留她在這兒了吧？」

「孫大人，御師雖無男女之分，卻也有高低之分，你讓一個跛子入堂參會，未免將我等看得太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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