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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捷遠見它一副討好模樣,心裡生氣,伸手便拍,「你也有點兒出息。」
不料震了傷背,登時又咧了嘴。
穀梁初沉面橫他一眼。
穀梁瞻拋下眾人先迎上來,眼見弓捷遠似乎傷了,立刻急道:「司尉怎麼了?」
穀梁初冷冷地哼,「忤逆無狀,孤王打的。」
穀梁瞻不由一愕。
後面諸人隨之趕來,自然都知這是氣話,趕緊要扶弓捷遠下馬。
穀梁初跳下伴飛,伸手阻止眾人:「莫要亂動。谷矯去尋大夫,弓石弓秩先回房間厚厚鋪床,梁健管兩匹馬,白大人和瞻兒都退後些。」
大伙兒都照他的吩咐去做。
穀梁初這才重靠近不系,將手伸進弓捷遠的狐裘之內,拽住他的腰帶將人輕輕提了下來,然後兜手抱著,大步回到屋內。
莊內大夫又見谷矯尋他,不由頭痛地道:「這幾天可是怎麼了?都是貴人受傷。」待知又是給前日吐血的司尉瞧看,越發驚訝了些,「怎這般巧?司尉和咱莊子相衝相剋不成?」
谷矯只講一句「莫胡亂說」,心裡卻道你還不如問問他咋這般能作,好好的良駒不好好疼,非要躥跳著騎,硬闖上山道去砸傷了回來,可有一刻消停沒有?
相對病疾之症,這位莊醫更善治療紅傷,跑來剪掉弓捷遠身上衣衫查看一會兒便說,「這種骨損最是頭痛,又是隱裂又是淤血,既不好固定復位也說不清到底傷成怎樣,全靠自身緩緩修復。好得慢就算了,只怕留下別的後患。而且白日尚算好過,行動多多注意莫去牽扯患處,疼痛還易忍些,夜裡就實在難熬,起臥之間皆是凌遲剝肉,劇痛必然耽誤睡眠。」
穀梁初聽得濃眉深蹙。
弓石著急地問:「確定是骨傷嗎?我家少爺是使弓的,傷了背上骨頭,便是左邊也太耽誤。」
「確定傷了骨頭。」莊醫答道,「外力過大過猛,便有背肌擋著也不頂事,若是傷得整齊還屬幸運,就怕細碎……既在裡面不能得知,司尉只先靠著,且待小人回去修出幾根合適木棍,回來替你綁上,暫做復位之用。」
「不開些藥?」弓秩眼見弓捷遠疼得直淌冷汗,也追問道。
莊醫搖一搖頭,「便是之前的藥也需停了,且得瞧上一天兩天觀察明白才好重擬方子。此刻胡亂進用只怕無利反害。王爺和大人們若是信不過小的醫術,自可再請高明,不過最好是請到莊裡來看——司尉這般情形,不宜隨意行動,更受不住遠路顛簸。」
穀梁初揮手示意莊醫去忙,還未再說什麼,穀梁瞻已經由外而入,進門便道,「是我連累司尉。」
弓捷遠疼得玉面雪白冷汗入頸,仍然勉強對孩子笑了一笑,「世子休要多想,不過意外……屬下流年不利,如何就是世子連累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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