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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木关电脑的手顿住,慢吞吞“嗯”
了声。
那天回去后余甚说往后下班也会来接他,就在白天他下车的老地方等他。
封木听后下意识要拒绝,余甚却捂住他的嘴,看着他眼睛苦笑:“总要给我一个机会吧,木木。”
封木没骨气地撇开脑袋,算默认了。
封木梗直脖子,惆怅地看着玻璃窗外的狂风暴雨,轰隆隆的风仿佛下一刻就能把窗户掀开。
垂眸,看向了以往余甚停车等他的方向。
密密麻麻挤满了无数颜色各异的车辆,道路水泄不通,如此恶劣天气情况下,想来余不会来了。
就算想来也来不了。
封木多看了几眼乌泱泱的马路,决定挤地铁回家。
刷卡出闸机,来到一楼大厅,一抹熟悉的身影赫然闯入封木眼帘。
封木眨眨眼,工作太长时间的眼珠有些酸涩,看人看物不是很清楚。
呆愣着,那人就来到了面前。
余甚捞过封木,封木投进他略微潮湿的胸怀,声音从头顶传来,他能清晰感觉到余甚说话时微微颤动的胸腔。
“工作辛苦了。”
余甚浑身散发着一股他独有的气味,红茶调的香水掺杂淡淡的中药味,因为雨伞小,封木一路近乎是被他搂着的,他紧紧挨靠他,被他专属气息桎梏。
“雨势磅礴,如果还是在老位置等你车不容易开出去,估计要堵好半天。”
余甚收起长柄伞,“所以我把车停在了车流量小的地方,就是离你公司远了一些。”
车内流通着干燥的空气,关上门,外面的喧嚣顿时与世隔绝。
“你戴眼镜了?”
封木系好安全带才发现,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觉得新奇。
“一点点近视,今天天气不好,雨雾重,怕看不清路出现意外,就把眼镜戴上了。”
余甚话说完,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渐渐松开,迟迟未启动车,表情也开始变得凝重。
封木不由自主紧张道:“怎么了?”
他这侧的窗户忽然被重重敲了敲。
雨里站了一个全身湿透的痞子,他抹开玻璃面上的雨珠,为了更清楚的看清车内行色各异的两人,也为了让他们看清他。
痞子露出一口抽烟抽的大黄牙朝封木一笑,抬抬下巴示意他下来。
封木下意识看向余甚。
“木木,乖乖待在车里面,不准下来。”
“就你一个人,没事吧?”
余甚忽然笑了。
他戴着眼睛,显得他笑容格外温和。
“我能有什么事?”
余甚留下这句话打开车门进到雨中,他手里还拿着滴水的长柄伞,封木趴在窗户前,痞子绕过去跟余甚说笑。
他们共同往车后走去。
可直到雨汽完全隐没二人身影,封木都没看见余甚把那把伞打开。
“……”
车内寂静的能清晰听见封木心跳声。
封木只能忐忑不安地绞弄手指等余甚回来,突然间,嘭的一声巨响,汽车小幅度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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