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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答不上来，他怎么可能答得上来。

齐衡为什么伤这么重，他心知肚明，他才是罪魁祸首。

当时车祸千钧一发之际，齐衡为了保护我，强行扭转了方向盘。

我惊恐万分的时候，他甚至笑着安慰我。

“晚晚，不怕，我会保护好你的，我绝对不会让你受伤的。”

本来该躺在重症病房里昏迷不醒的人是我啊。

但他为了救我，宁可自己身负重伤。

我不知道如此的恩情我该怎么还。

但我知道我必须毁了顾北胥，一如他当初毁了我一般。

顾北胥将我抱回了病房。

我母亲的到来打破了我和顾北胥之间的平静。

看到我们，她急切跑过来，伸手想要触碰我。

“晚......晚晚，她到底怎么了。”

“啊......不要，不要碰我。”

我抗拒她的触碰，害怕得惊叫起来，在顾北胥的怀里不安地挣扎。

挣扎中，我锋利的指甲划伤了顾北胥的脸，血丝渗了出来。

我愣住了，慢慢安静下来。

伸出手抚上顾北胥的脸，小声说，“血，有血，痛，痛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顾北胥却笑得温柔。

“晚晚别担心，不痛。”

他将我放到病床上，再我耳边轻声说。

“晚晚，你怎么闹都行。”

“但是，别再乱跑了，知道吗？”

我瞬间头皮发麻，顾北胥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我是装的吗？

怎么可能？

但他这句话，我不由得多想，似诱哄，更似威胁。

我压抑着巨大的恐慌，乖巧地点点头。

我迷茫空洞的眼神引起我母亲的注意，她终于意识到不对劲，问出声。

“小胥，晚晚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北胥坐在病床前，看似温柔地摩挲着我的手背。

他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冷笑，“如你所见，她失忆了。”

我妈嘴角抽搐着，不可置信地扑到我的床前。

她卸了贵妇人的伪装，泪水从她眼角滑下。

“晚晚，我是妈妈啊，你记得吗？”

我迷茫地摇摇头，身子瑟缩地藏进被我里，在外面的手轻轻扯了扯顾北胥的衣袖。

“顾北胥，她是谁啊？真的是我的母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