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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文的學子,倒真沒幾個是釣魚好手。
姜青姝拿著團扇臥在榻上,欣賞他們手忙腳亂的窘態,笑了。
鄧漪躬身侍立一邊,看到這一幕,手心裡皆是汗,已經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她今日失策了。
不知陛下這突然是何意……
姜青姝又拿刀親自削了個蘋果,小口啃著,笑吟吟地欣賞這些人備受煎熬的神情。
她這副模樣,倒是昏君樣十足。
哎,反正朕的風評不好,在阿奚的心裡可是徹頭徹尾的昏君呢。一想到那個張家小郎君,她又不緊不慢地點開實時。
讓她瞧瞧,宮外現在是什麼情況。
……
宮外,裴朔已經和張瑜碰面了。
張瑜這人行事直接彪悍,直接把王楷五花大綁地丟到裴朔跟前,然後又將舞姬曲素叫出來,看得金吾衛中郎將申眼皮子都是一跳。
就,一口氣,人全了?
張瑜懶洋洋地靠著柱子,非常爽快瀟灑地對裴朔說:「查吧,你還缺什麼人,我去綁過來。」
裴朔挑眉。
申:「……」他身為金吾衛,好想說這樣是不合規的。
這叫綁架吧。
不過申一想到這案子,硬生生把話憋回去了——管他的,人是這位俠士綁的,跟他又沒關係。
裴朔開始依次問話,王楷依然是一問三不知的狀態,曲素卻說了許多。
「沁兒已經被郜遠糾纏了很久,那郜遠聲稱能幫沁兒脫籍贖身,要娶沁兒為妾,但沁兒寧死不為妾,也不喜歡那郜遠的做派,自然絕不答應。我們身份低微,不過是低級伎者,哪裡反抗得了郜遠……」
「後來,那郜遠惱羞成怒,便故意在一日酒宴上刁難沁兒,讓她出醜,又將她獻給大理寺卿家的大郎伏敬……」
曲素說著,還怯怯地看了一眼被堵嘴捆綁的王楷,小聲說:「當時,王世子也在場,他還在起鬨。」
王楷:「……」
裴朔攏袖站著,涼涼地看了一眼王楷,「繼續說。」
「沁兒自然不肯答應,她不小心摔碎了酒杯,惹得伏敬發怒,險些因此遷怒郜遠,郜遠不敢得罪伏敬,心裡暗恨沁兒不識好歹,沁兒後來悄悄同我說,郜遠離開之前,還威脅了她一句,說給她三日時間反省,否則休怪他無情。」
申皺眉:「那混帳就這麼把人殺了?」
曲素低聲道:「後來的事……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那一日,沁兒回來的時候失魂落魄的,兩眼無神,袖口還有血跡,我問她話她也不答,只看見她從枕頭底下掏出了一把刀,然後她讓人轉告郜遠,說她答應嫁給郜遠為妾。」
「我察覺到不對,那天晚上想留下來照看沁兒,誰知管事嬤嬤突然叫我去南曲赴宴,我回來的時候,就聽說發生了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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