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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辛是做完检查,直至下午才醒来的。
迷朦刚醒,顺着手上热意去看,床边看护椅上靠睡着陈正。
很安静,阳光透过窗子洒射进来,室内暖意微黄,这个人握着他没输液的另一只手,是当年照顾路南玉的小习惯。
陈正觉轻,任何轻微的动静都会惊醒,除了…在沈文韵身边。
之前做的事情太累,情绪也太激动,他看照着付辛就睡过去了,这醒了,身子还泛着酸。
瞥了眼醒转的付辛,陈正松手抹了把脸,掩过疲惫问道。
“怎么样?还记得我吗?付辛?”
“不记得”
语气果断冷漠。
正在按着干涩双目的陈正动作一顿,转头目光相对,
“没有一丝记忆?”
“没有。”
付辛自认自己绝对没有任何其余表情,足以瞒天过海。
“好”
陈正起身,眼中红血丝明显,沙哑的嗓音显得话说得格外干硬。
“付辛,我没耐心再和你演。”
付辛默不作声,
“我真是瞎操心。”
陈正转身就走,瞧起来就跟来走了个过场似的。
临到门口,握住门把手的陈正垂低语,话是说给身后的人听。
“想划清界限,你不必装,你记不记得,我看的出来。”
“我也会累,解不完你总名为替别人好的谜题。”
“你想死我拦不住,只是出了这扇门,你、我,就当从不认识。”
“付家那边我会通知他们你在医院。”
“你真是让我伤心,又何必故作不认识。”
把门打开,陈正脚步没有停疑的走了。
付辛其实挺想唤停陈正,只是想东想西,思虑之间,没了机会,陈正走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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