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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2章 大结局（第2页）

一个身影从混沌中走了出来，黑袍染血，长随风飘动，手中握着一柄散着幽光的黑刀。

这把刀，名为秋水，正是青鸾的佩刀。

他的面容冷峻如冰，眼神却深邃如渊。

他一步步走近，身后是天狱崩塌的残骸，脚下是妖魔与堕仙的血肉。

青鸾的瞳孔微微收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起来。

那张脸，那双眼睛……她似乎在哪里见过，却又不敢相信。

她张了张嘴，却不出任何声音，只是呆呆地看着那身影越来越近。

李长夜停下了脚步，站在青鸾面前。他低头凝视着她，目光从冰冷逐渐转为温柔。

那一刻，他的眼神中仿佛藏着无尽的情感，有愤怒，有痛苦，也有深深的眷恋。

他缓缓收起秋水，然后在青鸾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单膝跪下。

“母亲。”

他的声音低沉而颤抖，带着一丝哽咽：“儿子来救你了。”

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如同一道惊雷在青鸾的心中炸响。

她的身体猛地一震，空洞的眼神终于有了焦点。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那张脸与记忆深处的某个影子逐渐重合。

她的嘴唇颤抖着，喉咙里出一声干涩的低吟：“你……你是……”

“是我。”

李长夜抬起头，眼中泛起泪光：“我是你的儿子，那个被父亲杀死、被天庭遗弃的孩子。我没有死，我活了下来。如今，我回来了，回来带你离开这个地方。”

青鸾的双手颤抖着伸向李长夜，指尖触碰到他的脸颊时，她终于崩溃了。

泪水从她干涸的眼眶中涌出，顺着憔悴的面容滑落。

她不敢相信，那个她以为早已死去的孩子，竟然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而且强大到足以毁灭天狱，碾压一切。

“不……不可能……”

她喃喃自语，声音沙哑而破碎，“你明明……明明已经死了……我亲眼看到的……”

“那不是真的。”

李长夜握住她的手，声音坚定而温柔：“我没有死，我回来了。”

青鸾愣住了，她的脑海中浮现出那段不堪回的记忆——凡人丈夫的恐惧与背叛、天庭的冷漠与审判，还有那个小小的孩子倒在血泊中的画面。

她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以为自己再也无法触及幸福。

然而此刻，她的儿子，那个她以为早已失去的血脉，用一种近乎疯狂的温柔，将她从绝望的深渊中拉了出来。

“你……为了我……”

青鸾的声音哽咽，她的手紧紧抓住李长夜的衣袖，害怕这一切只是幻觉。

“不仅仅是为了你。”

李长夜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也是为了我自己，为了那些被天庭践踏的生灵。我要让三界知道，命运不是他们能掌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