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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一個弟控來說,再也沒有比知道別人欺負他的弟弟更憤怒的事情了,何況,他的脾氣本來就不好,不用懷疑,如果瀟河此時在他的面前,他絕對會一巴掌唿死他!
「你就只看到那個?」
跟他一起看信的老大裴遠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垂眸又仔細看了一遍後才抬道:「按照子悠的說法,他是自願跟國公府一起流放的,為的就是逃離皇城,以免狗皇帝拿他的婚事做文章,或者是像當年扣著爹爹一樣扣著他威脅我們,還有他說的那些事,父親,難道你們不覺得,子悠長大了嗎?」
只是,這種形式的長大,卻是他不願意看到的,因為,那就意味著,他的弟弟,真的遭遇了從未有過的傷害。
「為父寧願他永遠都長不大。」
閉上眼往後靠著椅背,裴慶陽臉上渲染著赤裸裸的心疼,還沒開始流放就被迫長大成熟了,他完全沒辦法想想,一路流放到攏州,他的子悠會變成什麼模樣,早知如此,他就不該履行那啥勞什子的婚約,隨便在望月城給他找個夫婿也比嫁到國公府強。
聞言,兄弟三人全都沉默了,臉上眼底充斥著同樣的心疼,子悠是他們捧在手掌心上寵到大的弟弟,哪怕他想要天上的月亮,他們也會想方設法的給他弄下來,十六年來連一句重話都捨不得對他說,卻不想,他才剛出嫁就被人那般欺辱,該死的瀟河,他千萬祈禱著別落到他們手中,否則,他們必會將他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關於子悠信里說的事兒,你們怎麼看?」
不知道過了多久,裴慶陽睜開雙眼,那些複雜的情緒全部都沉澱了下來,獨留下睿智與疼惜。
「狗皇帝今天敢動祿國公府,明天就敢動我們,防備著點總沒錯。」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裴遠凝聲說道,他們可不敢奢望狗皇帝的信任。
「我覺得應該聽子悠的。」
裴宏想都沒想的說道,反正在他心裡,弟弟永遠都是對的,不對的只能是別人。
「嗯···」
裴安沒有馬上接話,而是微眯雙眼,擱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好一會兒之後才說道:「先按子悠說的做,具體事宜我們再做調整,朱管家那邊,我會給他去信,讓他照子悠的安排,悄悄處理了我們在皇城的產業。」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子悠的安排不僅僅只是為了護著他們,可能還在圖謀別的什麼東西,至於究竟是什麼東西,隱約中他也有一些想法,只是還不夠具體,也沒有事實根據罷了。
「嗯,既然你們都同意,那就按子悠說的做。」
點點頭,裴慶陽突然看向他的好大兒:「老大,派人帶些錢財去攏州,子悠或許會有需要。」
攏州地處西陲,關外不是草原就是沙漠,常年受到遊牧民族侵擾,條件極為艱苦,哪怕小兒子已經說了他有準備,他也不放心。
「我知道,待會兒就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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