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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又过两天，季陵川确实来了，只不过却不是来看她的。

他进书房的时候，季厉的眉眼低垂着，一幅风雨欲来的模样。

以前程茗钰很熟悉他这幅模样。

幼时她与太子犯了错，上树掏了鸟窝，拔了大臣的胡子，季陵川就这样沉着脸打她和太子的手板。

打完后，他又会背着太子给她上药，喂她吃果脯。

可现在……

“可知道你犯了什么错？”

季陵川的声音低沉如刀。

“不知。”

程茗钰这几天都闭门不出，甚至和外界传递消息，都是贴身亲卫代传。

季陵川眉头皱得更紧、更深：“不知？那日从你这出去，飞燕的身子便一直不太好，今日宫中御医来看，说她已经中毒几日了！”

“如今飞燕已经缠绵病榻，御医说若无解药，只怕撑不过三日。”

“钰儿，你实在是让本王失望。”

幼时，程茗钰养在季陵川膝下，千娇万宠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害怕从季陵川嘴里听见“失望”

二字。

为了不让季陵川失望，她读书比太子认真，练武比太子刻骨。

如今只是为了一件连证据都没有的事情，他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对她“失望”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