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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魁祸首拉无辜者下水,两人惺惺相惜,互相抹去罪证。
艾克没有死,就是受的伤重了点,断了几根肋骨罢了,他估计也觉得自己做的事情不光明,最后也没选择报警。
事情就这样风轻云淡翻篇。
纱纱来给封木道歉,说自己真不知道艾克居然是这种人。
“他平时装的人模狗样,真的看不出来他会做这种恶心的事。”
封木整个人尚有点恍惚,没从昨晚的惊心动魄里回神,他抽出三分精力,半开玩笑跟纱纱说,有艾克这个前车之鉴,之后再也不用担心有人敢对他有所企图了。
纱纱说,这是桩好事,但也不完全是桩好事。
有余甚这堵墙拦着,谁还能有机会与封木交好?
封木耸耸肩:“这没什么。”
纱纱叹气:“我看你们肯定会再复合。”
封木缄默不语。
日子有条不紊过着,庞大的工作量很快让封木无暇顾及这段不舍的感情,他继而恢复了每天三点一线的枯燥乏味生活。
家里没有封廷棘,家外也没有余甚。
似乎,他们都于同一时间突然出现在了封木的生活里,打碎平静,又突然间一个接一个离开,徒留下一地破碎给封木收拾。
就当浪潮褪去,以为海面重归于平静的时候,一道愈加汹涌澎拜的海浪扑面拍来,冲刷这名为封木的礁石。
晚间,整个部门需要留下加班,封木白天行尸走肉,工作积累一大堆,到晚上几乎没有喘息的时间,一直伏腰整理汇合报告文件。
封木揉了揉胀痛的眼睛,想拿眼药水,手刚伸出去,放在边上的手机屏幕亮了。
他看了眼,是通没有备注的电话。
一般来讲骚扰电话的可能性极其大,封木是不会接的。要不直截了当摁掉,或者等对方自个死心挂断。
而现在,鬼使神差的,封木接通了。
“喂?”
纱纱站在门口打印机前等报告,封木忽然匆匆跑了出来,他神色紧张,走得太快还趔趄了一下,纱纱赶忙扶住他问怎么了,封木整个人像被抽取魂灵似的,哆嗦着不说话,电梯门一打开便急切冲进去,纱纱被晾在电梯外,一头雾水。
封木手心全是汗水,吓出来的。
中心医院打电话来,告诉他余甚出车祸了,通讯录里最近联系人是他。
封木问他们车祸时间,对接的工作人员说下午五点四十三分。
封木坐上出租查看通话记录,余甚下午五点四十分有给他打过电话。
他当时太忙了,没注意到也没接。
封木用力地闭眼,空前绝后的懊悔与自责幻化成咸涩的浪潮搅得他惶惶不安,一颗心更是被卷到了嗓子眼。
他害怕他到医院的时候,不是在手术室门口再见到余甚。
是在负二层停尸间。
“师傅,麻烦开快点。”
封木忍不住又催促了几声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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