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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那刚才的——”
“我才不是余甚。”
他语气幽怨,有些小孩子气,“我是封廷棘。”
封木呆若木鸡:“你们不是一个人吗?”
香火复燃,白烟往四处飘散。
“当然不是啊。”
他嗓音很轻,“他是他,我是我。”
封木看着面前的空气,觉得荒唐:“你死了?”
“怎么死的呢……”
封廷棘轻笑:“木木,你难道不清楚,问一个鬼他的死因是极大的禁忌?”
封木不吭声了。
封廷棘的声音似乎是从远方飘来:“我告诉你我的死因,你可以让我瞑目吗?”
空气陷入停滞。
封木脆弱的心脏狂跳不止,他刚送走一个余甚,家里又出现一个封廷棘,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却是两种对立的形式所存在。
孰真孰假。
太玄幻了。
“你和他之间,究竟是种什么情况。”
封木道,“余甚知道你的存在吗?”
这次封木等候许久封廷棘才说话,不过他的声音愈发空灵了,需要封木费心去听。
“他不知道。”
封廷棘说。
“木木,我的身形,我的声音都很难出现在你面前。”
他断断续续地说,“我没有本体,我太虚弱了。”
“没有本体?”
封木听闻又连忙点燃另外一捆香。
“太劣质了。”
封廷棘轻笑道,“没什么用,还是亲你一下来的方便。
封木警惕地后退半步,抿了抿唇,冰凉的柔软。
香买的确实是便宜货,他随便挑的,心想长得都差不多,能有什么区别?封木看眼窗外黑沉安静的街道,现在去买肯定不显示,只能拖延到第二天天亮才出门购买。
“你别乱来,我再给你买新的。”
封木说。
封廷棘已经不回应他了。
好在清明将近,香烛店里买香火的客人十分多,隔天封木一连买了两大袋子老板也没觉得奇怪,甚至贴心问他要不要选购店里新到的一批金元宝,封木被他的推销烦的不行,留下一句“我烧着玩的”
就匆匆跑了,徒留老板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封木开始坚持每天下班后点香,就盼着封廷棘能不能再出现,但有同事说他身上有好重的香火味,是天天往庙里跑吗,封木只能白天忍痛早起五分钟,点完香再赶去上班。
这样的日子一连持续大半个月,封木距离上一次见到封廷棘还是余甚来他家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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