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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柳疙瘩这么一说,秦兽很是吃惊,“被人扯断?”
如果是被人扯断,绝不是母亲失足坠崖,更不可能自寻短见。
一定是被人所害。
害他的人又会是谁呢?
毫无疑问,赖长贵的嫌疑最大。
柳疙瘩虽然气愤,却又很无奈的说道,“你爷爷推测他们两人可能遭遇不测,但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连害他们的人,是谁,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如何替他们报仇,总不能无凭无据,抓着赖长贵就说人家是凶手吧。”
说得没错,万事都要讲一个证据,特别是涉及到人命关天的大事,随便指责别人是凶手,很容易被人反告诽谤,最后自己吃官司。
秦兽余怒未消,又添新恨,“既然找不到凶手,也不确定是不是赖长贵所为,那我父母就这样白白失踪了不成?”
他绝不能容忍父母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掉,更不会放过嫌疑最大的赖长贵。
柳疙瘩连忙起身,让忙活完了家务活的柳软儿,给秦兽端来一碗水。
看着秦兽喝下甘甜的凉白开,随着肠胃的舒坦,心情也敞亮了一些,他才接着说道,“怎么可能,从此你爷爷雷打不动,有事没事每天都要往迷魂岭跑几趟,来了之后就坐在这悬崖边上,低头看向万丈深渊呆,有时哭,有时笑,让人看了都心疼。”
秦兽比谁都清楚,只要爷爷有伤心事,就喜欢独自一人坐着不动,有时能坐一天,就算突然刮风下雨,也不躲避。
比起爷爷的难过,当得知自己父母已经不在人世间,还不确定是不是被人所害,他就如坐针毡,“久坐也解决不了现实问题,父母的死因难道就不管不问了吗?”
以前在爷爷身边,秦兽从不敢责备老爷子一句。
不是秦兽怕他,而是秦三风做事向来滴水不漏,没有任何让人挑理的地方。
秦兽想不明白,这样一个深明事理的人,轮到自己儿子、儿媳遇害,怎么就突然失去了一身本事。
看到秦兽有些冒犯秦三风,柳疙瘩敲着桌子,假装生气地说道,“别瞎说,你爷爷从未停止过追查你父母失踪一事,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他不可能贸然行事,打草惊蛇。”
如果真如舅舅所说,爷爷并未停止对此事的追查,秦兽愿意承担顶撞长辈的骂名。
他太想为父母报仇了。
就在秦兽沉浸在悲伤之中的时候,柳疙瘩突然说道,“皇天不负有心人你,终于在一次赶山的时候,你爷爷躲在树后,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说的正是你父母的事。”
听他这么一说,秦兽立刻来了精神,“我父母的事,这两个人说了什么?”
柳疙瘩向秦兽说起当时的情景,“这两个人也是赶山的老把式,只不过他们不是挖参的,而是采药的,专挑悬崖峭壁去采一种药材,一个说道,‘这次一定要小心点,像上次那种,碰到不该看的事情,千万不要出声,不然你我都会没命。’另一个一脸怨气,‘你还说呢,还不是你,非要让我来这边采摘,不然怎么会碰到有人行凶,活活将两个人推下悬崖,最主要的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女人。’最后两人齐声说道,‘真是可惜了,这一对恩爱的夫妻。’”
当听到两个采药人看到有人被推进悬崖,他立刻悲恸不已。
一男一女,还如此恩爱,这说的不就是我父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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