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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王瑛子见李盼睇来，端了酸梅汁出来给李盼睇，也没斥责李盼睇，她知道李易的性子，这几天李盼睇在村里大肆宣扬贾栋打老婆，甚至有杀妻的嫌疑，李易指定不会放过李盼睇。王瑛子心里也是晓得李盼睇出于好心，想为死去的何慧敏要个交代，

做大人的哪有阻止孩子日行一善的呢。毕竟村里的人对贾栋为人大多心知肚明，只是不敢揣测何慧敏是否真的死于他手。

李盼睇在村里大肆宣扬贾栋的作风，倒是让村里那些爱嚼舌根子的妇人真听了去，有不怕事的跑去贾栋跟前问其究竟，一开始还是被贾栋三言两语搪塞过去，去的人多了贾栋就开始打人，这不最爱说闲话的林阿婶不就挨了一棍吗。让贾栋打了之后，人就越发相信了贾栋急眼了是真的敢杀人。

等到李易被别的事情分了心，不再一门心思要教训李盼睇的时候，李盼睇才光明正大出门。

要离开的时候，王瑛子拉着王湫意和李盼睇，警告她们要小心点，说是千万不要遇上廖芬芬那档子事。

廖芬芬也有好几天没看见了，这几天李盼睇都住在王家，和王湫意睡一个被窝，没有听到一丁点关于廖芬芬的消息。

“这种事情你们就不要问了，你们注意自己的安全就好。”

王瑛子有意隐瞒，省去了一大堆本该有的内容。

李盼睇没能从王瑛子这里知道廖芬芬的事，她离开王家就碰到了孙予婼，是孙予婼告诉她廖芬芬的事。她说廖芬芬被她母亲关起来打了一顿，问理由，孙予婼就模棱两可地说了句，廖芬芬干了些不好的事。

什么不好的事这么不好说出口？王瑛子干脆不说，孙予婼向来直来直去的人也说得模模糊糊。李盼睇急了：“她一个小孩能干什么不好的事情？难不成是去偷东西了？”

孙予婼凑到李盼睇耳边：“或许比偷东西还严重。”

“那么严重？”

孙予婼再三纠结后，还是告诉了李盼睇：“听说她勾引村里的人，还跟他那啥了。我也是路过廖家听到廖芬芬她妈说的，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不然我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李盼睇听到孙予婼说的话，满脸的不可置信，廖芬芬自上次泠榆课堂解散后就再没出过门，而且她本人就是个胆小怯弱的，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事情？李盼睇是百分百不信孙予婼的言语，比起空言空语，尽管她认识廖芬芬的时间不长，也还是愿意相信廖芬芬干不出这样的事。

“我其实也没有相信这个消息，多半是廖婶自己胡编乱造的，村里人谁不知道她最爱编排自己女儿。”

廖芬芬生下来的时候就长得很好看，后来廖芬芬越长越好看的时候，廖婶就开始给廖芬芬穿丑的衣服，还会给廖芬芬脸上抹泥土。廖婶总会觉得廖叔看自己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冷漠，把一切缘由都归结到廖芬芬抢走了廖叔的爱。换句话说，她是将自己的女儿当成了假想敌。

廖婶的家事不宜对外人提起，但李盼睇仍有所耳闻。有了这样的传闻，李盼睇不知道廖芬芬心里会怎样想，可有廖婶这样的母亲，她一定不好过。

她打听好了廖芬芬是被关在自己房间的消息，廖芬芬房间有窗，趁晚上月亮快出来的时候，她爬了廖家后院，踩着外面的合欢树，到达廖芬芬房间的窗口。

“砰砰——”

廖芬芬颤抖着打开窗，看到挂在树上的李盼睇，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还疼吗？”

李盼睇的衣服被树枝挂住，有点行动不便，还是笑着问廖芬芬。

流言随风起

“不疼。”

廖芬芬脸上的巴掌印是廖婶打的，很疼，打开窗外面吹进来的风让她破裂的伤口很疼，李盼睇从合欢树上爬到她的窗台，她看见李盼睇，心里很暖。

廖芬芬从小就活得很胆怯，她也很懂事，知道廖婶不希望她打扮的漂亮她也听从廖婶的安排，廖婶让她远离自己的哥哥和父亲，她也每次都绕开哥哥和父亲。尽管她不理解母亲为何如此对待她，她还是小心翼翼地行事，走路轻声不打扰谁，吃饭也不上桌，只会躲在房间角落等到他们吃完饭才狼吞虎咽。

这一次，母亲说她干得出格，说她跟着泠榆学会了狐媚子那一套。可是她还是穿着破旧的衣服，甚至泠榆送给她的发卡都不敢往头上戴，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错的真的是她吗？窗外的风吹得她的肚子生疼，她紧紧抓住衣角，眼泪止不住流下。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我不该大晚上来打扰你睡觉啊。别哭啊”

廖芬芬哭得没有声音，李盼睇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一个哭得正伤心得人，她记起带上的小篮子，篮子里有王瑛子做的糕点，她把篮子递到廖芬芬手上，道了别就从树上下去了。

李盼睇不知道廖芬芬一直没舍得吃篮子里的糕点，等到糕点发了霉都还是原封不动地放在篮子里。不是因为廖芬芬讨厌吃，而是廖芬芬怕吃一块少一块，吃到只剩一块的时候李盼睇就消失了。几个女孩子里，廖芬芬对李盼睇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或许是李盼睇也过着和她一样不被父母接受的生活，却依旧看起来这么自由。

泠榆的课堂解散的时候，廖芬芬在村子里故意绕了一大圈才打算回家，没走多久就有人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拖到了人少的稻谷堆旁，就开始伸手摸她。她力气小，双手被对方一只手握住，使劲挣扎也挣脱不开那令人恶心的怀抱。她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觉下身疼痛得快要撕裂。这应该是泠榆在生理课堂上讲解的侵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