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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尚只當沒聽見,他才不要秦爭的錢。
秦爭昨晚睡前又細化了兩人今天的行程,主要路線還是爬山、露營、垂釣等。
下了好幾日的雨已經停歇,太陽一出來,氣溫立馬開始往上攀升。
秦爭從小就怕熱,要不是祁尚幫他拿了外套,他真的打算穿短袖去爬山。
如今不算是旅遊旺季,除他們之外,山路上只有零星幾個人。
看見他們這邊有攝像機跟著,那幾人離得挺遠,大約是不太想入鏡。
山裡的空氣清自然,祁尚走得比較慢,又拍了不少照片,倆人走走停停,沒把這當成是錄節目。
「我們都好久好久沒出來一起玩了。」秦爭忽然感慨。
「也沒有很久吧。」
秦爭不滿道:「五年還不算久嗎?」
兩人最後一次同游就是祁尚十五歲生日時。
秦爭生在一月,算是挺冷的時候。
那年,祁尚正好接了個滑雪運動員的角色,為了更好地詮釋角色,他足足接受了三個月的封閉訓練。
當然還是跟專業運動員沒法比,但是拍攝好電影已經足夠。
訓練結束開機後,秦爭正好放寒假,當天就背著書包去劇組找祁尚。
祁尚調了休息時間,特意留出一天陪秦爭過生日。
但是劇組所在的地方偏僻又荒涼,其實沒什麼可玩的東西,兩人在外面晃晃悠悠一整天,沒有什麼目的的閒逛。
祁尚訂的蛋糕也出了問題,沒能按時送到。
兩人最後合力用雪堆出一個大型的蛋糕,用手電筒代替蠟燭許了願。
秦爭始終記得,那天晚上,月色之下,空無一人的滑雪場,祁尚帶著禮物滑下雪道,仿若從天而降的俠客。
「等明年我過生日,你還陪我去滑雪,好不好?」才說完,秦爭立馬又補充一句,「還是看你身體養得怎麼樣再說。」
祁尚無奈道:「我沒有那麼脆弱。」
「有,我說有就有。」
在秦爭眼中,現在的祁尚跟精緻易碎的瓷器也沒太大差別。
「哥,你……」
祁尚早就預料到秦爭想說什麼,先他一步說:「不累,不渴也不餓,你先安靜一會。」
「那我等會再問你。」
秦爭的確精力過於旺盛,一路上就沒個安靜的時候,祁尚想,估計就連路邊的花花草草都要嫌棄這傢伙聒噪。
雖然天氣漸冷,山路兩旁仍有不知名的小花朵盛放。
問過工作人員後,秦爭摘了幾朵。
祁尚將手機鏡頭對準秦爭:「秦小爭,回頭。」
秦爭手裡拿著他采的一束野花,對著祁尚露出燦爛的笑臉。
等祁尚拍好後,他湊過去問:「哥,我好看嗎?」
秦爭站的台階正好比祁尚低一階,他拍了拍秦爭的頭:「挺好看的,就是有點傻。」
「沒辦法啊,陷入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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