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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结局四（第2页）

常之澜没躲，他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肩膀耷拉着，颓然如一株枯竭的树。

“爹爹。”

夭夭跑到常之澜面前，笑眯眯地伸出小手，“抱夭夭。”

锃的一声，箭射了出去！

擦过了常之澜的头发，射进了无边的夜色。

夭夭仰起小脑袋看了一眼，好奇地问道：“什么东西飞过去了？”

“夭夭。”

常之澜睁开赤红的眼睛，嘴角轻颤着，手掌抚上了夭夭的小脸。

“爹爹抱。”

夭夭小手伸得更高了。

从出生到三岁，常之澜天天抱着，在燕湛出现之前，他就没撒过手。

常之澜慌乱地看向了沈裳宁，眸中有了祈求之色，但他不敢说话，就这么定定地看着沈裳宁。当年知道沈裳宁中了月殒之后，他心存侥幸，盼着祈容临可以治好她。后来他又怕沈裳宁知道这月殒出自他的手，更是一个字不敢说。再后来，他就不停地说服自己，明明是燕湛把这月殒渡到了沈裳宁身上，与他无关，是燕湛该死……

一年又一年，一日又一日。

他几乎都要忘了这是他做出的至毒之蛊。

“夭夭让你抱。”

沈裳宁艰难地找回理智，勉强牵了牵嘴角。

夭夭最无辜，此时一群大人只能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

“爹爹你为什么哭了？”

夭夭趴在常之澜的怀里，小手轻轻地抚过他的眼睛，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