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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都已走出一米开外,想象中的呼唤声没有响起。
为配合她而可以放缓的脚步在停滞了一刹后继续往前走,和他所想中完全不一样的结局。心中怒火已被更强烈的恨意给压过去,她当真是倔犟!竟然真的连不喊他,任他走?
拳头一寸寸紧捏,那指甲很快陷入肉中。
他并不觉痛,大约是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这点细微的皮肉伤,因为他的胸口早就被这种扭曲狰狞的恨意给填满。
直到走出十米左右距离,他停住脚步。
缓缓转身,站在一处转弯口盯着纹丝不动,跟石像般矗立在原地的人。
他扯起残忍的笑,倒忘记把她身上的穴位给解开了。
不过,好像也这样也很好。
她能坚持下来?一个人在黑暗里,冰冷的,静寂的,充满未知恐惧的……
他想着咧嘴笑容渐渐变大,她一定是忍不了的,他会在这暗中观察她,直到她彻底崩溃的那一刻。
突然出现——
仿佛一阵巨浪携夹着滚热的沸水推来,将一道厚实的岩壁居然轰隆一声打穿,铺天盖地的一片硝烟灰烬中,有个人从其中跨出一步,脏乱的白衣上像是染了几朵血梅,盛开遍布于领口衣襟,而他背后似有光芒闪亮逼人,将那一团灰雾驱散开来,逐渐露出来人真容。
乘着炽热的暖光,将黑暗从她身边驱逐。
一步,紧接着一步,最终站定在她跟前。
“我回来了。”
手伸过来将她一把拥入怀里,一霎间将所有阴霾遣散。
似乎察觉到她被点了穴,皱着眉伸手点开,看到她身边空无一人,眼中染上一抹怒色,“他就这样扔下你?”
软倒在他怀里全身放松疲惫不已的人点点头,很不在意地嘟囔道:“没关系的……只要……”
——只有你回来就好。
这样就是她期待的最好结局。
她最累极,脸上仍绽出几缕笑丝,甜得腻人。
虞冷知晓她是不想多说,便不再追问,只将她的小身子裹得更紧,那皮肤隔着他的薄衫传来寸寸凉意,让他既是心疼又心生别样怜爱情愫。而这种奇妙古怪的滋味他虽疑惑过,反问过自己,但真到这一刻时却什么都不想了。
这小东西,他很想要。
而他,也已得到。
这不就行了?
他轻抚她的后背,细声细语地低头问,“我已经找到出路了,歇会儿就走?”
“全听你的。”
“恩。”
……
十米处,是目不转睛注视着他们的穆景和。
仿佛和那黑色的世界融合于一体,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他的眼,冷得像冬日霜雪。
冷漠的幽黑眼仁里又仿佛冰封着一把剑,剑身蠢蠢欲动,已是随时都可能要拔出的架势。但最终,他什么都没有做。只在他们身躯分离将全身气息隐蔽地藏住,躲在后头。
从他几乎没有表情的脸上,所有情绪无可捉摸。
但只有一点,他不会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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