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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又什麼也證明不了。

牧喬咬住他的嘴唇，死死地咬住，仿佛野獸，要將他的皮肉咬下來。

6酩在被她咬下一塊肉之前，掐住牧喬的下巴，將她拉遠。

他們的喘息聲在寂靜的房間內迴響，冰冷而沒有一絲溫度。

牧喬死死地盯著6酩，聲線陰冷森森：「我會殺了你。」

她要替裴辭報仇。

6酩和她滿是恨意的目光對上?。

既然沒有辦法愛他，那就這樣一直恨著他吧。

他抬起手，指腹蹭過牧喬唇角沾上?的他的血，抹上?她的唇瓣，鮮紅的血，將她的唇染上?詭譎的麗色。

6酩俯身，在她耳畔嘶啞地低語。

「別著急。」

「想殺我，要殺得?乾淨才行，把?我連骨帶肉都吃下去。」他的權勢，他的一切，都吃干抹淨。

他等著。

第113章

牧喬將裴辭的屍體帶出了宮，葬在了牧府後?，他過去的小院裡。

雖然此?時，那一處院落已經被不久前的大火燒毀，只?剩下焦褐的廢墟。

即使牧喬請工匠恢復了原來的屋舍，但裡面屬於裴辭的東西，已?經一件不剩了。

小院不再是過去的小院了。

但牧喬照樣還是每日上朝前，會來小院坐一會兒。

看她在院裡種?的君子竹又長了一寸。

阿音有時也?會跟她一起來，問葬在無字碑後?的人是誰。

牧喬也?不知道，阿音應該稱呼裴辭什麼。

若是裴辭還在，他會想出來的，無論?什麼稱呼，都可以。

——如果裴辭還活著。

終於，牧喬逐漸接受了裴辭真?正離開了這?一件事。

但她身上的蛇蠱，卻好像一根刺，一直扎在她的心裡。

她為自己那天夜裡去聞裴辭的血感到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