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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你左胸有一颗痣（第3页）

灯光浓稠聚焦，遮得他一双眼睛朦胧神秘，“贺家这八年救济了你们母女几百万，是贺家养大你的，你父亲遗留的所有麻烦后患，也是贺家解决的。”

岑婠低着头。

走廊的声控灯一下明，一下灭，他的影子一下清晰，一下晦暗。

贺祁川骨子里有一种成熟桀骜的质感，功成名就的社会地位和家族权力令他睥睨众生，岑婠迷恋过他二十多岁的意气风发，更迷恋他岁月沉淀后的英气，硬朗，无畏。

他将那支烟塞回盒里，走回来。

“你的清高一文不值。”

他字字刺心，“清高需要资本，你有处理一切问题的资本吗，你负担得起你母亲的生活和你的天灾人祸吗。现实是你那晚根本走不出局子，马明昭会让你脱光了跪下爬，他不签谅解书，你知道付出什么代价吗？”

贺祁川和她咫尺之遥，清晰闻到彼此呼出的气息。

他是薄荷牙膏的甘冽，她是化妆品的香腻。

冰凉的味道刺激得她清醒了一些。

“你的青春会在监狱里枯萎，腐烂。”

贺祁川抚摸她肩头的长发，一缕缕捋向后面，直到露出她完整的耳朵，他挨上去，温柔而带剧毒，“马明昭收买了在场的证人做伪证，没钱没势的你连倾诉真相的机会都没有。”

岑婠哽咽，“我慢慢还。”

贺祁川微微后仰，错开距离，注视她。

“钱我慢慢还你，还贺阿姨。”

他拧眉。

“岑家欠下的人情...”

岑婠哭腔越来越重，越来越难以抑制，“贺家想要联姻笼络，我可以去，老一点，我也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