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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第2页）

“泫然，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老狐后闭了闭眼，只觉得心已经沉到了谷底，她高声叫道，“尊上、圣子明鉴，此事与我没有半点关系！都是这逆子自作主张。”

“你——你个老东西！你毒杀夫君、欺侮亲子，你又大义凛然到哪儿去？尊上圣子明鉴，此事与小人并无干系！都怪我娘——”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面红耳赤，互相揭露着对方的短处，活似一双仇敌。

老狐后望着面前这个一心要把自己置于死地的亲儿子，心中只觉得说不出的悲哀。

吵着吵着，她忽然想到，要是当初没有将泫然带回来，是不是璃夜还在，她还是妖界尊贵的狐后，一家和乐，儿女绕膝？

她牺牲了她乖巧的璃夜孩儿，究竟给自己换来了些什么？

最终，车中的人似乎看厌倦了这样的戏码。

就是这样卑劣的两个人，害死了他的父王，又害了他，真是可笑。

一道清泠的男声淡淡道：“行了，你们两个，一起上路吧。”

仿佛一道炸雷，猛然在两人耳边响起，炸得人头晕眼花。

泫然哭得涕泪横流，头往地上叩得震天响。

“圣子，圣子放过我吧，我愿为圣子做牛做马，我会做得很好的。而且......而且刚刚不是说，只能活一个吗？”

水如珞微笑：“小弟弟，魔说的话，哪里作数呢？来，跟姐姐上路吧。”

泫然尖叫着被拖走，可老狐后却因为那一声僵在原地。

这是......

直到七宝金根车辘辘远去，晚风拂动那轻纱，那一张熟悉的面容不经意飘入眼底。

老狐后霎时间老泪纵横：“璃夜——璃夜，是你吗？母后错了啊！母后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娘啊......”

车内，女尊幽幽轻笑：“呵呵，要不要停下来听一听？”

“不听了。”

苏璃夜轻轻摇了摇头，“她是知错了么？她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