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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晴栩侧过脸,不愿看他那像盯着猎物的危险强势目光,急躁大声道:“那你怎么不来报复我?报复我啊!”
“你以为我不想吗!”
谢琨源忽然迅速摘掉她的耳坠,进而含住了她细嫩的右耳垂,感受到她的颤栗,还算满意:“他即使能活,你们也回不去了。”
他的鼻间皆是女儿家的花朵脂粉暖香,他的心弦被拨动一下,接着一下。
谢琨源句句逼问很能伤她,已致伤得体无完肤:“你是不会一心一意跟他的,我知道原因,因为他在你心里已经没有资格了。你目光短浅、粗俗不堪、飞扬跋扈,可有想过今天?”
苏晴栩定是不愿听到他对自己苛责的评价,所以才更加崩溃了。
她厌恨自己的敏感,不论是心上还是身体,她不想被他牵着鼻子走。
但是这一团坏情绪激的她破罐子破摔,索性不理他。
很快他又狠狠咬住了她的耳垂,直到尝到血味,咸咸的。
似乎里面还凝结了他的泪,最终爱意无处遁形。
即便如此,她也跟盲了聋了没区别……她就是块木头!
谢琨源忽然毫无征兆撕开了她的喜服,嫌恶道:“这身衣裳可真丑。”
“死开。”
苏晴栩怒骂一词,不料躯体短暂的冰冷被冷冽温热的男子气息代替,她更暖和了。
原是他解开了自己的披风。
苏晴栩受不了他的强逼,眼前被泪水搅得一片模糊不清。
谢琨源不肯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目光如实质了一般:“这大婚,你可满意啊?”
……
任凭时光荏苒,谢琨源种种恶劣做派已在她心上烙了印,变得不可磨灭。
苏晴栩不可置信:“怎会?不过我的确知道他和你娘关系匪浅。”
“是真的,只是我娘很不喜欢他。”
陈延津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他对谢琨源的偏执也并不理解:“他现在是二皇子跟前的红人,而二皇子奉遗诏即将登上东元国国君之位。”
苏晴栩会意,并不惊讶问:“那大皇子呢?他也入狱了吧。”
当时苏家欠大皇子的人情,也并不打算还,甚至苏晴栩回府后也差点被禁足。
陈延津颔首:“是。看来你是有办法的。”
毕竟她生死紧要关头还在担心别人,他也没看出她死了父兄有多悲伤。
……最后的二皇子俨然成了黄雀,也可以说是做了渔翁。在狩猎上是,在帝位前也是。
右相也成了他的人。
苏晴栩并未表态,他也不是真的信任他,仅说出悲凉一句:“一朝踏错,下场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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