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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安雪一直是个很伪善的人,王若雨被她压得爬都爬不起来,最终她还是得到了谢时同的那颗心。
她再次想起谢时同了……她没有对不起他,他不敌仇家死于非命又如何,她已经跟他没有任何瓜葛。
黄安雪明显听得兴致盎然:“后来呢?”
“那场瘟疫我真想当作是自然发生……”
谢琨源见她毫不在意、甚至很残忍,心存的点点希望顿时都碎掉:“那么这个孩子,就算要上刀山下火海,也为来找你要个说法。”
“说法你应该也看到了呀,你要是再轻举妄动,另一条腿也要废了。”
黄安雪是个坏情人,也是个坏透了的母亲,而她从来都是一条路走到黑。
谢琨源的双腿仿佛再也支撑不住他自己,他甚至弯下身子紧紧揪住黄安雪的衣摆,不经意间已泪流满面:“为什么这么狠心?母亲,母亲……”
谢琨源再也掩不住汹涌激烈的情绪,牙关紧咬低吼着。
黄安雪对着庭院某个角落,以一个“怎么还不动手”
的冷漠眼神,几乎同时,一个侍从悄然出现,把失态受伤的谢琨源生生拖走。
……谢琨源的人已经找到了苏晴栩,因为他抓住了暗中保护徐溪宁的人。
其实徐溪宁也已停手了。
小舟山。
“你最不想见的人,来了。”
谢琨源“吱呀”
一声推门而入,榻上的人一下就醒了。
苏晴栩罕见的苦笑:“是,我也不想自欺欺人。我是在观莲节的开始,就认错了人。”
她之前被人绑在袋子里,依稀听得是北瑶国人的口音。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她就要早点跟她的母亲——容慈再联系了。
容慈对她很好,总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帮助她,而她也不用回报什么,因为正如容慈来信所说:“你是我的女儿,就是我的福星。”
……她能活着回小舟山,也是拜姜染榆和陈延津所救。
“此番我救下了你,你会不会感激我?”
谢琨源俯下身,不紧不慢说。
苏晴栩下意识往里面靠了靠,而他落下来的手依旧是落在薄被上,动作颇温柔的给她掖了掖。
苏晴栩心中微怔,原来救她这件事,他也有份。
“这不就是你的本职所在吗?”
苏晴栩不自然地另起一个话题:“我记得是一个女子使坏,我不是自己要跳进荷塘的。谢琨源,你知道是谁吗?”
谢琨源坐到榻旁边的椅子上,按了按头上的穴:“你以后会知道的,她既然出手第一次,那么还有第二次第三次。你逃不开,也躲不掉。”
苏晴栩也没想他会真告诉自己,他心里应该巴不得她吃大亏吧。
说不准,他和那个女子一样想让她死掉。
苏晴栩见他颇带倦色,又想起他走来走去看起来腿脚不便,幽幽问:“你心情不好?腿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谢琨源见她语气间颇有点幸灾乐祸,扬了扬眉:“源于一个你最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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