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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 5 章（第3页）

楚砚灵光一闪，她怎么没想到呢！平时消息最灵通的，正是这些喜欢坐在树下乘凉的大妈大爷们了。

而且这附近也有许多和楚颂年纪相仿的小孩，可以去打听一下他们在哪儿上幼儿园。

不过现在时间还早，就这样大喇喇地直接下去问，未免有些不受待见。

楚砚思索一番，决定先把这件事放到一边。

她转过身来，走到小孩身边陪她坐下，“颂颂，我教你认数字吧。”

*

楼下有一棵枝干粗壮的老树，平时大伙儿都爱在这里歇上一会儿，聊聊天，乘乘凉。

一楼的陈秀珍陈三姐，是这里的常客。她老公死得早，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现在孩子去外地上大学了，家里怪安静的，她也就不愿独自待在屋里了，和大伙儿坐在长椅上唠会儿嗑，日子才没有那么难熬。

她如往常一样，拎着买好的菜在长椅上坐会儿。两个三楼的老邻居，已经聊上了。

那个头花白的老太是宋玉梅宋姨，另一个穿条纹短袖的中年妇女是刘寻芳刘大嫂。

刘大嫂面前的小石桌上，摆了一小堆散装瓜子，她捏起一粒放到齿间，只听“咔嚓”

一声，瓜子仁被卷入口中，她手臂一垂，瓜子壳划过一道弧线，乖乖落到桌上的垃圾袋里。

她现陈三姐走来，忙招呼道：“陈三姐，来吃瓜子，我去老街那边买的。”

陈三姐没和她客气，抓了一小把，坐到一旁的长椅上。

刘大嫂一边磕瓜子，还不忘说话，声音有些含糊，“陈三姐，你认识三楼那户吗？”

“三楼哪户？”

“就是我跟你说疯疯癫癫，爱去茶馆打牌那个。”

“那个女人啊……”

陈三姐仔细在脑海里回忆，想起是有这么个女人，个子高高瘦瘦，化着一脸浓妆，有天大清早从自家门口经过，差点把她吓一跳。

“你说的是高高瘦瘦那个，她怎么了？”

刘大嫂停下手里的动作，身子前倾，“今天中午，我就站在那儿等人，”

她指了指楼梯口不远的地方，“看见一个剃寸头的人牵着个小孩子从我旁边经过，我一看背影还以为是我们单元楼的新住户，”

她突然语音一顿，“你们猜怎么着？”

“你现是那个女人？”

陈三姐搭话道。

刘大嫂一拍大腿，“没错，她拐弯的时候，我刚好看清她的脸，我觉得我好像在哪儿见过，我回家仔细一想，不就是三楼那个女人吗？”

她话音未落，就现坐在自己斜对面的陈三姐脸色一变，手握成拳头，放在自己嘴边咳嗽一声，脸上的表情，似乎像是在和自己使眼色。

刘大嫂有些疑惑，“陈三姐，你是什么——”

“意思”

两个字还含在嘴里，她忽然现自己身侧投来一道斜斜的影子，耳边响起微微低沉的女人声音，语气里似乎夹着浅笑，缓缓说道：

“这位大姐，是在说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