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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青怔住，茫然的抬眸看著凌斯年，像是沒聽懂，亦或是聽懂了，但不明白剛剛還在威脅他的人態度突然轉變。

「別那麼看著我。」凌斯年聲音沒什麼溫度道：「我也不是慈善家，我這麼做只不過需要你幫我一件事情。」

陳青這才像是反應過來，他半信半疑的問：「需要我、做什麼？」

凌斯年言簡意賅：「兩年前的事情，從頭到尾，一字不落的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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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凌斯年公寓出來的時候，陳青面色古怪，剛下了台階，那輛一直停在路邊的車上下來一個人。

「陳先生。」助理禮貌上前：「我送您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陳青拒絕道。

剛經歷了裡面那一遭，陳青現在對有關凌斯年的事情或者人，都有些不自在。

助理卻是徑直打開了車門：「請您上車吧，稍後我還需要陪您去趟派出所。」

「派出所？」陳青看了過去。

助理笑笑：「是的，去接李先生。」

——李是墩子的大名。

陳青臉上瞬間爬上了驚喜，凌斯年是說了會幫忙，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他剛剛才從對方的公寓出來，這邊的樓下的助理就接到了消息。

陳青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對著助理連聲道謝。

「都是凌總的吩咐，感謝地話您還是直接和我們凌總說吧。」

助理的辦事效率很高，陳青只在大廳等了不過十幾分鐘，就見助理領著灰頭土臉的墩子出來了。

「青哥！」墩子一見到陳青，立時跑了過來，他一把抱住陳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道：「我就知道哥你會救我的。」

陳青看到墩子什麼事都沒有，也鬆了口氣，拍了拍墩子的肩膀，「好了，回去吧，這次是我連累你了。」

墩子一聽，立刻否認：「哪裡是青哥的錯，都是那個白眼狼的錯！狗眼看人低！狗仗人勢，有幾個臭錢尾巴都上天了……」

「行了，別說了，先回去。」陳青立刻制止了墩子的話頭，害怕再惹出什麼事來。

這次凌斯年能不計較，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墩子還有些忿忿不平，可見陳青的眼神，只好將後面的話咽了下去。

陳青看了眼墩子身後的助理，順手將墩子扯到身後。

「這位……」他不知道如何稱呼對方，只能含糊過去：「今天謝謝了，後面我們自己回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