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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碍于季知意在场，他只好表现得平静。

他张张嘴刚想说话，季知意上前阻拦道。

“钧年，换个地方谈吧。”

北海九月份不算冷，而她因生病里三层外三层，本就令旁人好奇了。

她不想因蒋凉野，再被人围观。

机场二楼的咖啡店，季知意在等咖啡。

蒋凉野静静看了会她，心像被人攥住般又酸又胀，尽管见到她自己有很多话想说，可因他查出季知意的病症，到头来看着面前这位医生，也只有一句最想问的话。

“血液癌，治不好吗？”

孟钧年看着走近的季知意。

“别提，她不喜欢。”

季知意放下咖啡，坐在孟钧年身边。

蒋凉野看着她，张了张嘴，“知意，我们还能回到从前——”

“蒋凉野，听我说。”

季知意平静打断他，她从前就是决断果决的性子，是因为爱上蒋凉野，是因为结婚，她认为难过都可以忍让包容，毕竟世上没有天生就合适的一对，但事实证明她错的彻彻底底。

根本理由就是，她是个替身。

“我们是回不到从前的，准确来说，你也不必缅怀从前，因为从前你就没把我当季知意，而是江乐桃，现在你的真爱回来，我们的分开是合情合理，相信你也收到预约短信，知道我没多少时间了，麻烦你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别再纠缠了，让我过好最后的日子吧。”

“不是这样的，我是爱你的。”

蒋凉野攥紧掌心，颤抖着开口。

爱她吗？

季知意看不清他的心。

但或许有吧。

或许她与他爱过，却没有相爱过。

在他打探自己的喜好，为自己准备礼物、为满足她的仪式感，大费周章满足她、回想起最初的时光那个瞬间不算美好呢，但如今她清醒过来，所以她更愿意相信蒋凉野肯为她做这些。

都是建立在她像江乐桃的基础上。

这十一年想想，她都觉得恶心。

“别提爱不爱的，你不觉得累吗？反正我很累了。”

这句话让蒋凉野面色顿时苍白。